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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逢不相識,只作長相思 第十一回、月冷誰家傷玉露

商人到:“胡虜本就是茹毛飲血的!他們來統治我們,就是倒行逆施,讓我們迴歸上古穿獸皮的日子!”

書生道:“是啊,做回奴隸時代,無疑是天道逆行啊!只有如我大宋一般,自由言論,廣開民智方是正道!”

闌衫書生道:“哎,可惜北地的讀書人了,他們的科舉卻總要優先取仕女真人,色目人,漢人要最後錄取!有些女真人久瞻漢化與我們無異,就是頂著金人戶籍也要優先啊!”

工人道:“哎~平等融合嘛!”

“咚!!”驚堂木一響,四座無聲,卻聽劉三搖扇再道:“眾位看官,請小聲,容小人將這段說完!這金人可惡,而這太子卻是金人的頭子,盜俠抓他便也抓對人了;卻見這如肥螞蟻的金人爬了起來,本欲再戰,怎想盜俠手中掂著錢幣,嚇得金人不敢造次,只聽金人道:‘大俠,大俠!小王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你讓小王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別再用您那飛鏢打我就好了!’盜俠嶽清明見他服軟便道:‘這不打你也成,漢人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欺負人的,聽說你這次來向我大宋朝廷要歲貢三十萬兩!真的假的!’太子道:‘真的真的,我父皇的命令其實是要五十萬兩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呵呵,你們金人好大口氣!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五十萬兩銀幣對我大宋來說雖然不過九牛一毛,但是對你們可是一筆鉅款啊~這錢一瞬間到了你們的統治地區,也不怕搞出來物價飛漲通貨膨脹來,就你們產的那點東西不夠這筆錢買的~這樣吧,打個對摺,往年二十五萬兩,今年一樣給你二十五萬兩,也不辱了你的使命,也不多花費了我們的錢財。’這嶽清明想來也是飽學之士,若金人強把這麼多的金銀要了過去,我們大宋富足倒也不痛不癢,但是金地的百信就要遭殃了,這些錢財最後自然是要歸結給金人官員的,而百姓是分不到錢的,如此下去,便是金人大肆採購,導致物價飛漲,而老百姓手中還是沒有錢,如此往復惡性迴圈,老百姓恐怕連日常吃食都負擔不起。

胡虜蠻夷最講究的是物競天擇,對於仁義道德十分忽視,且物競天擇中又是講究苟且偷生,便沒有什麼氣節可言,見得盜俠這般連忙答應道:‘好好好,就如大俠所說,就如大俠所說!!您只要不殺我怎麼都成~’

嶽清明大笑暗自合計,這金人平日沒少欺負漢人,讓他們吃些苦頭也是好的,何況面對侵略者自然不能客氣便道:‘看你中國話說的不錯,想來也懂些信用,那我便當真了,倘若你見了聖上再敢提及多要歲貢,邸報一出我便來娶你性命!’

‘好好好!一定一定!’完顏光英那耀武揚威的氣勢早就沒了,只見嶽清明拿出繩子和事先偷來的官印,印章掛在金人太子的脖子上,將秦壎五花大綁了起來,又將完顏光英的雙手捆住與秦壎拴到一塊,中間留著一段甚長的繩子。”黃臉劉三喝了一口茶,卻聽得臺下人問道:“盜俠這是何意?”

“對呀,對呀,那金人既然已經答應不多要歲貢了,打昏不就得了!這多費事,萬一救兵到了豈不是要多一番廝殺!!”一個身穿官服的道。

臺上劉三笑道:“這盜俠嶽清明呀,想來也是一個活潑之人,他偏好將這金人和那奸臣秦壎戲弄一番,卻見他將二人捆綁好後,竟然一併拋到樓下,這醉月樓有百丈之高,若是落了下去便會摔成肉餅,可嶽清明從不殺人,卻也聰明將繩子掛在屋簷中間二人各在繩子兩端,這金人和漢奸誰也離不開誰,糾纏在半空之中,倘若金人把秦壎的繩子割斷,一邊沒了重力平衡,便也會和秦壎一併掉下,若是二人這般放任不管,繩子承受不住他們兩個的重量也會掉下去。屆時這秦壎也醒了,見得如此情況,嚇得嚎啕大哭,可憐我大宋朝廷命官,也有嚇得尿褲子的時候,真是對不起他這身衣冠。至於那完顏光英嚇得更是魂不守舍了。而這樓下的宋軍將士見得此景,便也是笑做一團,時俊將軍任憑二人在上面打鞦韆,也不著急將二人救下也是想讓這兩個惡人吃一番苦頭的。卻見盜俠辦完了事情,從醉月樓的窗戶走到房簷,與一眾百姓作揖辭別,就輕輕一躍,奔著明明秋月,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這段傳奇真可謂是:

金賊奸佞逞威風,誤把臨安作勒城。

偶遇謫仙閒醉月,沽取瓊漿蘸清蟲。

諸位看官,預知後事如何,須看下回分解~~”但見黃臉劉三,一敲驚堂木,輕打折扇,揮袖而去。留下一眾看官紛紛叫好。卻見臺下一兩個青年俠客,坐在方桌各自飲宴,正是辛棄疾與呼延午卻聽辛棄疾道:“哈哈,這嶽清明當真是好本事!來了臨安若有幸,自當要見上一見!”

呼延午喝了一口茶道:“哈哈哈,中秋佳節將近,這嶽清明我也是神交久矣,不妨發下江湖帖子,請他相聚如何?”呼延午已然對林升就是嶽清明的事情開始懷疑了,他此次說出這話,想來也是有七成把握。

辛棄疾道:“哈哈,好啊,想來以端陽兄長的身份,請他過來應當不難~此次回到我大宋當真是大開眼界啦~單就醉月樓這小小瓦舍,便可隨心評論朝局政策,卻也將那奸臣亂賊彈劾,也可將那仁義俠士歌頌,這是我在金地不曾見過的。”

呼延午道:“想來稼軒家鄉也是孔孟儒學興起之地,區區三十載,便弄得人心不古,禮崩樂壞真是驚歎胡虜的危害啊!!”

辛棄疾眼眶溼潤道:“再北一點的地方,穿著漢人衣冠都要被視作奇裝異服了,而且三十年又何止是一代人,是數代人啊!一代不知禮,而代代不知禮,每當想到如此情形我便痛心疾首!”

呼延午嘆息了一聲不知如何作答。

時光匆匆,百年不過轉瞬,又何況是十天,想來香思在嶽清明的草廬靜養已然過了八天,宋朝的醫藥發達,而嶽清明的醫術也是十分出色,經過幾天調息,香思的傷情大有好轉,雖然是內傷難愈,但是下地行走已然不成問題。而她由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明,又是江湖盜賊,便不敢與嶽清明過於接近,若是嶽清明真對小妖精這一虛假人物動了真情,那香思又如何以真實身份與其相見,因此便故意裝作不明事理,刁蠻任性的模樣!嶽清明救了她,但是也出於道義,並未多想,這七八天雖然沒離開草廬,但是和這小姑娘鬥嘴打趣,也頗有一番意思,便也沒做多想,小妖精在嶽清明的草廬中便也閒來無聊,便打起他書的主意,便時常翻閱了起來。她身子拍冷,跪坐在草蓆上,屋子中烤著火爐,將棉被緊緊裹紮身子上,拿著一本《世說新語》便閒看了起來。

嶽清明自是不理她,他生來一雙好手,寫得一手好字,素來喜歡王右軍的墨跡,卻也閒來臨摹,竟然將王右軍的字寫得神行俱到,且又用著字型寫得蘇東坡的《赤壁賦》來,一時間書香滿屋。香思見他的字跡,不由的心生欽慕道:“我雖不懂字畫,但這清晰自然,暢快流美的字型當真是絕妙!字裡行間卻又是這般豪放,比起蘇軾《寒食帖》的悵然孤獨一腔愁緒,一喜一悲堪稱雙壁啊!”

嶽清明笑了笑,停下筆來道:“王右軍乃是魏晉名門,蘇子也是一代詞宗,他們的氣度境界怎麼能是我們這樣的後生晚輩所能比擬的,無非是寫得像一些,最多也就如聖手書生蕭讓一樣罷了。”

香思道:“唔,就你懂得多!反正我現在是你的人了,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說什麼是什麼?”

嶽清明猛然一驚道:“姑娘,這事不要亂說,事關你的名節,而且你我並無肌膚之親,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孩子呢?”

“不會嗎?朱...”香思一驚,險些說漏嘴。

嶽清明一愣以為他要提當代大儒朱熹的便道:“朱什麼?”

“豬崽兒。”小妖精忙道:“豬爸爸和豬媽媽在一個圈裡久了,就會有小豬崽兒的!”

嶽清明猛然一驚,合著這女孩的那些放浪話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並無人教她便道:“《世說新語》想看就拿著看吧,但是這本書你先看看這本《韻風錄》吧。”說完從櫃子中將這書遞給了香思。

香思一驚看看這本的卷軸比其他書籍要明豔許多,便不知覺的謹慎了起來道:“這本是講什麼的?”

嶽清明在火爐邊熱的不行,自然也要扇起扇子來,他輕瑤摺扇道:“最基本的男女之說,和一些雲雨之術,自己看吧!”

香思更是一愣道:“雲雨,莫不是呼風喚雨!這怎學得?我若不會,你需教我!!到時可以去邊塞下上幾場雨了!”

“......”嶽清明不言,心中卻是波瀾萬千,如此美人在屋舍之中,對他又是細語柔聲,若不思巫山往事,是斷不可能,卻又不可亂做他事,便飲了一口清茶,繼續寄情書畫了。卻見小妖精一旁看得是時悲時笑又時有所悟,悄悄的在林升身上聞了聞,面若含花羞笑,心口卻又是不住作痛,眼眉又似皺非皺點點哀愁;簾外又是雲霧驟降,淋漓了一場秋雨。顧作《青玉案》:

一蓑煙雨秋山戶,草舍暖,西風妒。閒把江湖託嶺霧,杳然深靜,對談詩酒,無奈冰肌骨。

可憐雁字千山渡,渡卻人間與誰渡?且共西風留戀處,不覺回首,那痴人在,小火爐邊捂。

各位看官別取消收藏呀,作者這幾天感冒了,沒有力氣寫,希望大家多擔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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