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四章 輞川月朗幽篁圖 第二十一回、吃麵

嶽朗道:“德行!”

香思看著嶽朗的白皙,健碩修長的手臂,不由心疼了一絲,卻見胳膊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傷痕!竟然和她扮作小妖精時,用峨眉刺留在林升手臂上的傷痕如出一轍!不由得一驚,再加之嶽朗那俊逸下頜,心中不由激盪道:“你這傷?是怎麼弄得!”淚珠竟然翻滾出來。

嶽朗便沒有如實相告道:“那日在醉月樓時,與完顏光英一夥相鬥,他們軍中也是枕戈待旦!不小心別他們刺傷了!”

香思這才放了心,長舒了一口氣道:“原來是我多想了。”

此時嶽朗見得香思已然起了疑心,索性道:“我還沒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你呢,你一邊吃著面,容我慢慢說!”

當日朝堂之上,更是風起雲湧,皇帝趙構對昨晚之事大發雷霆,龍椅之上通天冠氣的歪戴,竟然失態,絳紗袍大袖一揮,就時便將一摞奏摺直接摔在崇國公趙璩的臉上,嚇得趙璩趕忙跪下道:“陛下,息怒!兒臣...兒臣知錯了!!”

趙昚一旁身著紅色蟒袍跪著,面色冷峻,道:“崇國公私養府兵,招攬門客,圖謀不軌,證據確鑿,望陛下明察!”

趙構本就鬍鬚稀少,面色蒼白如個文弱書生,然如今帝王威儀日盛,面帶假須頓時氣歪道:“趙昚啊!趙昚你這是要把趙璩逼死!還是要逼朕!”

“兒臣不敢!只是趙璩妄殺皇室,私募府兵,結黨營私,欲殺朝廷命官,又有楊老將軍,和劉太尉作證,還望陛下派遣刑部調查....”趙昚知道此時若一意追究,無疑是讓皇帝難堪,皇帝有意護子不如給皇帝臺階,交由刑部檢視想必會不了了之,而殿中始終會有幾個不識趣的老臣咬住不放,這樣一來有德高望重的老臣,加上已然站在主戰派一邊趙昚又添了幾分助力。

卻見得殿中一老臣作揖道:“陛下恕老臣直言,這崇國公之罪萬不能赦啊!如此欺君莫逆重罪,陛下倘若赦免!何以服眾啊!”

趙構大怒指著那老臣鼻子道:“史浩!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朕只要在位一天就不會妄殺一人!”

一旁見漢人內部爭鬥金國人完顏光英坐在特席上,捧腹而笑,見眾人目光凝視,便立刻聽了下來,暗自笑道:“這傻皇帝連岳飛都給忘了。”

臺下眾人皆無言語,目光相望,神色異常,趙構方知自己說錯了話便挨個指點:“好啊!好啊!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真行!他媽的,當著金人的面丟我大宋的顏面!!人家沒動手呢!自己先打起來了!還嫌我大宋不夠丟人嗎?還嫌我趙構不丟人嗎!?”

文武百官見得此勢各自震驚紛紛跪下!共言之曰:“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趙構素忌金人,他見金人在一旁品著蔬果,喝著佳釀,好生無禮。便不想讓笑話繼續鬧大了,而且當日史官致仕,新的史官沒補上來,自好暗自僥倖。

趙構道:“滾滾滾滾,都退朝!別耽誤事!崇國公趙璩,目無法紀!擾亂超綱!發俸三年!禁足在家,沒有朕令不得出門!”言罷大袖一揮,走出宮外。

一眾朝臣各自,心驚私下裡盡是一輪,卻見的趙璩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劉錡,楊存忠等一併也退了,劉錡步於殿外與楊存忠道:“老哥哥,你看陛下今日,是否處罰過輕啊!”

楊存忠不正面回答,卻言道:“只是我那岳飛賢弟,如今仍是不得昭雪啊!”

卻見的趙昚暗自氣憤大步走出宮去,頂著大大的弁帽,一身暗紅色朝服,穿著粗氣很是氣憤:“父皇也太過偏私了!他舉兵殺我,竟然只是罰其禁足!還有王法嗎!”

史浩忙追:“殿下留步!殿下留步!皇上所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陛下不就是想百年之後把皇位,給那個廢物嗎!”趙昚已然被皇帝今日對趙璩的寬容,氣昏頭腦。

史浩道:“殿下不可如此說話!今日朝堂之上,明眼人都知道趙璩已然過了陛下的底線,且皇帝如此震怒,加上外敵環視,如何能有國家有廢立皇儲的動盪呢?再者說,我們的皇上是一個儒雅詩書的皇帝,今日能被氣的罵出髒話,各路勢力還不會扭轉傾向嗎?殿下只需靜觀其變,相信過不了幾天自然會有一批勢力改變立場的,此消彼長殿下何愁之有呢?”

趙昚已然在氣頭上,史浩的話只聽進去一半!道:“好好好,我都懂,可是,可是父皇如此寬容,如此縱容,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史浩道:“哈哈,殿下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之前舉發賈宜人墓的和尚私造軍械,陛下賞賜了你督辦皇城軍隊,和全權負責和尚一案的賞賜啊!加上黃金百兩,絲綢百匹,這是多大的恩賜呢?先不說這金錢夠我們招納勢力所用,就單就全權督辦皇城軍隊一事這可是莫大的信任啊!加上趙璩的罰俸祿,削職,禁足,一賞一罰之間高下立見!”

趙昚方才消氣道:“如此說來,倒應該高興才對!也罷,既然老師提到了招納勢力,昨夜相助的呼延午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稍後回府帶上金銀我親自上門答謝!”

史浩笑道:“哈哈哈,順便看看香思姑娘!”

趙昚笑道:“知我者,史浩也!”

而另一方面,趙璩憤憤回府與手下言道:“昨日計劃明明天衣無縫,怎麼想殺出了這麼多江湖好手!”

湯思退一旁面色滄桑,看著趙璩府中珍藏的王維所畫山水《輞川月朗幽篁圖》上的題詩唸叨:“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復得返舊林,明月來相照。殿下趙昚出遊的訊息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可是後來我埋在趙昚身邊的人,也向我證實了此事!”

湯思退道:“殿下莫急,可否讓我看看向你報信那人的字跡?”

趙璩一拍房中的吊睛白額虎皮,皮中伸出一個書函來,函中去除一張字條,上書行書:“趙昚於中秋夜於六和塔宴無兵。”

湯思退見得此字大驚,手經顫抖道:“秦相國”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