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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入沙場 第四十七回、借馬

香思大驚須知道那馬車在宋代亦是十分貴重之物,哪裡能輕易相送:“這怎麼可以,馬車如此貴重。”

趙眘道神色凝重道:“哎…反正我也時日無多了,那老牛得了牛痘必死無疑,我這人種了他想來也是要死的!”

香思噗呲一笑:“哈哈,義兄真會說笑!牛痘人若得了只是體內多了一股陽氣,這陽氣入體便也不怕那天花瘟疫了!”旋即解開衣襟,露出雪白的胳膊來,指了指肩上的逗痕:“義兄請看。我在年幼的時候也種過此法,便不怕天花!民間百姓種牛痘之人更是數不勝數!”

香思解開了胳膊,半露酥胸那趙眘正瞥見酥軟乳溝,氣血翻湧噴出鼻血來。旋即倒下。

“完了完了,要死要死要死!天花犯了,死了死了。”趙眘臉嚇得慘白唸叨著:“死定了,死定了!”

夏氏趕忙去照看:“誒呀,官家你這哪裡是天花分明是看了香思姑娘的身子才噴的鼻血!”

突然屋外衝出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身富貴衣冠,和香思差不多年紀,見得香思以為是她害趙眘流血了,揪起香思一記重拳砰的一聲摔在香思臉上!香思一頭跌了出去,這少年錦衣玉食身體壯的緊,一拳下去把香思的嘴和鼻子都打的出血,香思滿眼金星,沒有反應又被揪起來打了一拳。

少年道:“江湖婊子,怎可容你害得父親!”定睛一看卻又被香思給迷住便道:“咦?好漂亮的丫頭!”

趙眘大怒拎過雞毛撣子就要打少年:“惇兒,你好大的膽子!他是你義姑!”

香思方才反應過來,這個少年乃是趙眘第一房妻子所生的兒子趙惇,旋即給夏氏使出眼色,夏氏見狀趕忙同香思,攔在小趙惇前面,那趙惇卻是有恃無恐挺直了腰板道:“打就打吧,還能打死我是怎的?當初你就對我娘不好,害得她病死,現在又給我找了一個十七歲的小媽,又在哪撿來一個看著比我還小的什麼義姑!我看你心中早就不知道你還有個兒子叻!正好打死了,在生個小的好來給你當太子!”

趙昚大怒,但是見得香思在旁,而夫人又非兒子親母,若是在苛責下去顯得過於涼薄了!況且想起亡妻又是百感交集便吩咐下人將趙惇關押起來了。

趙昚帶著香思去提馬車,馬廄外道:“思思,你與嶽昭明相識,可知道他給我出的什麼主意?”

香思道:“嶽大哥,與我說過!他說他讓丐幫的朋友給你送信,惠民藥局雖然愛護百姓,但是論到用藥方面一直過於謹慎,這牛痘之法在大宋民間流傳已久,金地中原也有使用,根本就不是什麼偏方!只是惠民藥局用藥太過謹慎,以致牛痘之術始終不能劃歸官藥,如今臨安天花大疫,正式以牛痘之法劃歸官藥的好時候!所以要讓惠民藥局認可此藥管用,必須讓一個身份尊崇的人來試藥,他就想到你啦~”

趙昚怔怔看著香思道:“什麼!我,身份尊重的可不止我一個!”

香思道:“因為我相信義兄唄,我同嶽大哥講,皇帝試藥斷然不可,女眷試藥男的豈不是太丟人,趙璩那廝見得瘟疫恨不得藏到地底下,全臨安的大人裡面,第一個開私庫賑濟救人就是你建國公趙昚!所以我就和他推薦國公你啦~而且牛痘會讓你不怕天花,以身試藥又收復了人心~有什麼不好的~”

趙昚點了點頭一聲嘆息:“哎....原本我也是和趙璩一樣的人物,見得那苟且私利,精心籌劃了許多年!朝堂上費勁心裡始終不如趙璩狠辣果決,被招招壓制!誰想到最近一年,聽過,見過北伐百姓被金人塗炭,又見得這河南大水,人民積屍如山!竟然有了那北伐,解救天下蒼生的心念!誰知如此惹人厭惡的想法,讓我在朝堂之上鹹魚翻身!不但有了一些兵權,還有好多忠直老臣擁戴於我!”

香思道:“嗯,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更何況是人!孟子說過,惻隱之心是仁的起始,國公仁愛於百姓,必受百姓擁戴!嶽大哥對我說過而民心所向,便是天意!”

趙昚聽到此處無限思緒,想來古今帝王,哪個不是攻伐殺戮,奪得天下,但是又是哪個仁君不是,護佑百姓得以傳揚!暴秦雖橫二世而亡,炎漢四百又是護民昌隆,李世民為去蝗災口啖飛蝗,仁宗惜婢囁沙不怒,卻獨有那胡虜侵華,食人無久,短短數載十六國更,恍然間愴然若失,怔怔道:“民心所向便是天意,這個話是誰對你說的!”

香思一愣:“林升...林升和嶽大哥都對我說過!”

“這話二十年前我和你一般大的時候也有人對我說過....”趙昚道。

“哪個人是誰?是朝堂上哪位大人!”香思道。

“一個英雄,一個百姓敬之若神明,朝堂卻不敢提他半字的英雄.....”

香思聽到這裡心中暗自傷感,想著自己敬佩的人,又想著自己心中所傾慕的人不覺間留下淚水:“....嶽...嶽將軍。”

趙昚見得香思哭泣,伸出手來欲要擦拭,香思立刻一閃便抽涕道:“義兄,放心我沒事!”

趙昚笑了笑:“哈哈哈,你這個丫頭啊!義兄送你的馬車,可是最好馬和最好的車!你要好好養喲!別人看我都不給看!”

趙昚推開後門,香思驟然大驚,見得兩匹雪白的馬,泛著冷清的月光在青石長衢上威風立著,她雖不懂得相馬,但見得此等好馬便也呆呆凝望道:“天吶!”

趙昚笑道:“如何?”

香思忙點頭:“嗯嗯!”

“這兩匹可是千里名馬!萬金不得,這公的叫做‘照夜白’通體玉色,月光下流光色澤可賽明月!跑起來,如湍流傾瀉,波濤翻飛,風動可驚得船帆肅肅,疾馳影難隨身!”趙昚道:“這母的名喚‘塞上雪’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踏雪無痕!保你騎上之後穩穩當當的,不受任何顛簸!”

香思大喜:“這麼,這麼貴重!義兄我!”

趙昚道:“行了,行了說送給你,就送給你!你要是不要就都給林升和嶽昭明!女孩子和兩男人在一塊,注意安全啊!”趙昚竟推著香思出了門。

香思無奈上了馬車,怎知這馬車也是極為穩當的馬車,想來十分貴重,而二馬駢行,輕捷如飛,不下輕功,心中猶謝趙昚好意道:“這兩匹絕世名馬,嶽大哥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而且穩穩當當的,他的傷也不愁了~~”

這馬車無聲,跑起來也是安靜非常,待回到草廬落葉宣傳,秋風滿地,嶽昭明依舊安靜的睡著,口中不時喃喃念著香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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