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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輞川月朗幽篁圖 第二十八回、募捐

長相思·白居易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香思驟然一驚,卻跟著這笛聲前行,正到了嶽朗院中,卻見得院中一顆大銀杏樹,悽黃蕭條,黃葉滿地,竹簾半開,房中燈火搖動,見得林升在寫畫些什麼。香思在樹下靜靜的站著看著林升清俊的面龐心道:“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他!想來他也是個舒俊男兒,卻總覺得他是個痞子!他素來字好畫好,原來也是在人靜處暗暗練習!說起畫來,嶽大哥想來,他是要去趙璩那盜寶的!可是趙璩家裡聽說已然有了火器,嶽大哥不知道能不能對付。”

卻見得嶽朗於房中起身行走,拿出一把摺扇來,慢慢扇著字畫,一推窗簾,月光映入,那字畫的模樣也語法清俊了!嶽朗笑道:“哈哈哈,大功告成!”他一推窗簾,香思大驚,香思身材素來纖弱,且身姿輕盈,未等窗簾開時她便已然藏於樹梢,露出了她小妖精的本性,身如靈貓,婀娜鬼魅。

嶽朗淡淡一笑心知,那人是香思,便也不做多言仔細品玩了這字畫,見得畫中一副精緻的人物工筆,以為俠士衣帶飄渺,一柄寶劍直插雲霄,斜上一排龍蛇一般的文字,道:“吳道子的畫,加上張旭的字,裴旻的劍舞,李白的詩!唐四絕的合集,是不是有些太值錢了?哈哈怕是那皇儲承受不起啊!”

卻見嶽朗在屋中吹了蠟燭,合上窗簾便應該是睡了,香思在樹上暗自看著他,一種莫名的直覺縈繞心頭,便打定了查清林升的主意,便回房找出了小妖精的行頭。

第二日一早便跟著嶽朗出了門。朝陽日照,臨安的烏桕樹泛起金輝,天朗氣清格外清靜,卻只見嶽朗帶著那畫軸,在麵食攤子上吃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嶽朗的輕功是獨步天下的,小妖精的藏匿之術,在他面前自然是班門弄斧,嶽朗有所察覺;而香思渾然不知,見得嶽朗吃完了麵條,上了水鄉中的小舟,小舟沿綠水而下,波光粼粼,正過一處小橋,小妖精如一隻靈貓,在青磚瓦房上飛速跟著;然而從上而下看去,竟然不見了嶽朗,只剩下船家駕著小船行去。

香思大驚道:“糟糕,跟丟了!”思索罷,如燕子一般,掠過水麵,暗合蜻蜓點水,來到橋下!

“你這女賊,上次救你,這次為何跟著我!”化作小妖精的香思,到了橋下正見嶽朗倚著橋墩,叼著一根稻草,看似輕浮的站在哪裡!

小妖精一驚:“奇怪,他怎麼知道!”她身懷武藝,心知嶽朗不是對手,便不答話,嗖嗖嗖一掌打出,嶽朗知道小妖精學了飛龍探雲手後武功大進,不能大意,兀自閃開,小妖精一驚道:“好快的身法!”卻暗自喜悅,原來她左手出掌,右手已然使出飛龍探雲手來,探雲式,正偷嶽朗畫軸,嶽朗一驚,心道:“這姑娘學的真快!”竟然將卷軸偷走,小妖精見得到手,使出她的獨門輕功燕子功來,那燕子功本是江湖賣藝所用輕功,講究輕盈靈動,然而香思身體實在輕柔,燕子功和她正是相得益彰,小妖精的輕功在江湖中也是一把好手,不過在嶽清明面前,便是小巫見大巫了,女賊才要飛走,那想玉踝正被嶽朗拽住,香思的雙腿柔美纖細,被嶽朗一隻手攥的緊,氣力也不如男子的一根胳膊,竟掙脫不了,如紙鳶一般硬生被拉了回來。香思是女兒身,被人家摸了玉足,自然驚異,小妖精哪裡是嶽朗對手,她欲回擊,由拳化掌正大嶽朗耳光,嶽朗心道:“胡鬧!”使出“擒龍手”一隻手便將香思的胳膊拽住,用力一鎖,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左手瞬勢將卷軸拿回,這般模樣如同小貓被吊了後背,雛兔被拎了耳朵一般嬌弱,纖萌。

“疼,疼,疼,疼,疼!”嶽朗一手鎖住香思的皓腕,誰知香思骨骼驚奇,竟然十分柔軟,便加大了握力硬生生將她的的手臂攥住,捏得香思萬分疼痛!:“啊,混蛋,你放手!”言罷用小粉拳捶擊嶽朗的胸口,誰知力氣太小縱然拼勁全力,也打不動嶽朗胸膛。

“你這女賊!好生胡鬧!久經意欲何為!?”嶽朗道。

“姓林的!你幹,啊!好痛!你敢這麼對我!我可是賊!停下,痛痛痛!”小妖精被搞得冷汗直流。

嶽朗知她疼痛,素來愛惜香思,便送了手,一把將她推在牆上,眼眸相對,香思不由得的雙靨通紅,嶽朗道:“老實交代!”

“人家,人家,是賊,你的畫值錢!當然要搶!”香思不敢正視只得將臉轉過去。

嶽朗的身份香思不知,但香思所扮得小妖精,嶽朗卻一清二楚,不由得掐住香思軟軟的鼻子,來回搖晃:“小笨賊!”

香思不甘示弱,雙手奮力拽住嶽朗的手,一口咬住嶽朗手指,索性香思力小,嶽朗只是略微疼痛,不然飛龍探雲手的功夫可就耽擱了!

香思忽然大驚,心道林升捏她鼻子的動作,竟然和嶽清明如出一轍,就連手上淡淡的味道也不盡相同,小妖精不言,見嶽朗疏忽,有換換拎起嶽朗的手,用雙唇抿了一抿,心中酸楚:“怎麼......可能!”嶽朗不知如何,卻見小妖精一躍而下,跳到水中遁走出去,心中唸叨:“怎麼可能!嶽大哥和他怎麼可能是一個人!這是一定不可能的!”

深秋的湖水淒寒,冰冷刺骨,帶到小妖精游到蘇堤上,的時候天色已然暗淡,香思摘下面具一個人打著哆嗦,身體被湖水打透,不覺鮮血從口中噴湧,她蜷縮這雙腿顫抖著,心道:“嶽大哥說他要去偷圖,林升卻畫了一副圖!之間莫非有什麼關聯!?不,他們兩個談吐行事,差那麼多!決對不是一個人的!絕對不是!”一陣寒風吹過,香思淡無血色的面龐,香思暗自呢喃:“可萬一是一個人...又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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