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了上去,哪怕自己也虛弱不行。
回到憑風城,在一陣兵荒馬亂中,谷姣拜託其他家族宗門的請來了一位真君給徐秋淺看傷勢。
「是內傷,應該是受了真君的神識凝成的一掌,又連日奔波,加上心神疲憊,才會如此。」
真君神識凝掌,是元嬰期的法術,便是金丹期都無法承受,更別說徐秋淺一個築基中期。
聽到連日奔波和心神疲憊幾個字,谷姣咬了咬唇。
「我不知道。」她低聲道。
如果她知道秋淺姐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趕過來,她剛才肯定不會那樣。
殺趙冬月固然重要,但是現在對她來說,秋淺姐的命對她更重要。
現在趙冬月就在不遠處,看起來情況也非常的不好,只要她稍微動動手輕而易舉就能殺了,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想法,只是滿臉自責。
「那真君,徐店長要怎麼才能治好?」陳蔚在旁邊連忙詢問。
「內傷需得慢慢調養。」
陳蔚應聲。
之後真君離開,谷姣和趙冬月守著徐秋淺。
谷姣沉默著不說話。
趙冬月沉默片刻,緩緩出聲道:「爹孃絕對不會殺人奪寶,不會因為一件法寶而濫殺無辜之人。」
她說著,將腰間的鏡月墜取下來。
「還給你。」
谷姣看了眼,收回視線。
見她不收,趙冬月咬了咬唇,將鏡月墜放到徐秋淺床邊,轉身離開,沒走兩步,也暈了過去。
但谷姣沒有半點反應,就沉默的守著徐秋淺,也不看趙冬月放在床邊的鏡月墜。
後來還是陳蔚過來的時候看到,將趙冬月扶到其他的房間。
那些家族和宗門的知道徐秋淺受了內傷,紛紛派弟子送來了大補的丹藥靈植。
約摸兩天後,徐秋淺醒了過來。
她一眼就看到守在她旁邊的谷姣,還有不遠處的趙冬月。
心下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看來谷姣沒有對趙冬月動手。
這時谷姣和趙冬月也發現她醒了。
「秋淺姐,你醒了!」
「姐姐你醒了!」
兩人同時出聲。
徐秋淺嗯了聲,坐起來。
她看著谷姣一副擔憂又愧疚的樣子,笑了笑。
很好,看來谷姣並非為了給爹孃報仇而不管不顧,其實她當時看到趙冬月沒死的時候就隱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