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兩對情侶就開始散場了。
虞浩要送戴珊珊回家。
陳樂則送安幼月回家。
雙方友好的揮手告別,互道再見。
一直送安幼月走出上百米,陳樂才發現,這是不是兩人第一次獨處啊?
回家的路上?
一起放學回家。
這好像,是情侶經常做的事吧。
想想,心中還有點小激動。
雖然,兩人好像也沒怎麼說話……
夕陽西下的街頭,兩人漫步在車水如龍的人行道上。
路過的車燈,把兩人的身影拉長,又拉短,街邊的路燈,在兩人頭頂閃爍著昏黃而黯淡的光芒。
走出幾步,安幼月還有些擔心的看著陳樂的臉頰,“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這很平常拉。”
陳樂說著還故意戳了下自己額頭的包,想表示,“一點痛都沒有。”
但可能是戳的太用力了,疼的他整張臉都皺起來,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看,果然很痛吧。”
安幼月就伸過小手,抓著陳樂的腦袋,說了句“別動,你靠過來一點。”
然後踮起腳尖,把小臉湊到陳樂的臉邊,對著他額頭的大包,“呼呼”的吹了吹。
說著,“不痛,不痛了,痛痛飛走了……”
陳樂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治療效果,又或者有什麼科學依據。
他反正是完全沒覺得疼痛有哪裡減輕了。
但是在安幼月輕聲問了句,“好點沒?”
陳樂立馬毫不猶豫回答,“好多了,一點都不痛了!”
陳樂第一次理直氣壯的撒謊。
而且,感覺撒謊很值。
安幼月一聽,就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帶著幾分回憶的表情道,“我以前比較笨,很晚才學會走路,走路還經常跌倒,額頭就會起個大包,然後就一直哭,……我媽媽就會很溫柔的幫我揉啊,吹啊的,說著,不痛了,不痛了,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之類的,然後就不痛了。”
安幼月說完才反應過來,有些羞澀的紅著小臉,看了陳樂一眼道,“很久以前的事了,會不會太幼稚了!我好像……只會這個。”
說著還露出了幾分難過的表情,好像因為自己的處理方法沒什麼科學依據,為自己的笨拙而感到難過。
陳樂連忙否決,手忙腳亂的幫著解釋道,“當然不會,我覺得這是很正確的做法,就是那個,揉一下,活血化瘀嘛,有疏通筋脈血液的效果,再吹幾下,透過熱脹冷縮的原理,一吹氣那個包就變涼,然後就會縮排去。”
“還有透過‘痛痛飛走了’的語言暗示,暗示我們不痛了,然後神經中樞再反饋給肉體,就能減輕身體的痛苦,我覺得幼月的媽媽很聰明,真的很厲害!”
陳樂一通手忙腳亂的胡說八道,說的自己都差點信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信沒信,反正安幼月是信了。
安幼月露出了幾分靦腆,幾分高興的笑容,點點頭,道,“嗯,我也覺得我媽媽很厲害,很溫柔。”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陳樂自然是連聲附和……
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