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這麼說，我只會覺得對方是來我這炫耀的，還是那種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著，這次只考了99分，沒考100分那種令人討厭的炫耀，不過看你的樣子……”

段會鑫覺得陳樂是真的苦惱，“你是不是傻啊，你知道嗎，學校裡如果論難追程度，排第一的話，絕對是任夜舒，連我對她都無從下手，你莫名其妙都追到她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至於錢，你知道她家裡有多少錢嗎，追到她，你簡直少奮鬥了300年啊，不行的話，我先借你幾萬，墊付下你平時請客吃飯約會的錢，等以後你有錢了，記得算上利息還給我好了。”

陳樂無語，“這不是錢的問題好吧。”

“不是錢的問題嗎，我看你不是在糾結請客吃飯逛街的費用問題嗎？”

“這個，好像……也確實是錢的問題。”

陳樂頓了頓，又連忙搖頭道，“不對，不對，主要是我們的關係不明確，不然請客請朋友吃飯的，我都沒問題的，我也沒那麼小氣，主要是關係，關係你懂嗎？”

“關係，……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段會鑫真不懂，這不是很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嗎。

“……”

陳樂沉默了，“好像，……確實是這樣。”

他感覺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段會鑫盯著一臉苦惱的陳樂，搖搖頭道，“你可真是個怪人，論顏值，論身材，論能力，論家世背景，哪怕論成績，論才藝，論品行，任夜舒各方面都是頂尖的吧，她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你對她還有哪裡不滿意啊。”

“不是這個問題，是，是……”

陳樂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就覺得中間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就有種路走歪了，然後不知道該怎麼走回正路的感覺。

所以他才討厭這種感情問題，數學題可以直接導進公式得出答案，他能把每個過程分析的清清楚楚，唯獨這種問題，他既不知道原因，也弄不明白過程，更不清楚結果會怎麼樣。

“嗯嗯，”段會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點明白兩人為什麼能湊對了，“因為你是個怪人，她在某方面也算個怪人，這就是，物以類聚啊。”

“行了，”段會鑫擺擺手，大氣道，“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你覺得事情發展超乎了你的預料，你現在錢也不想要了，你想跟她分手是不是？”

“應該，可能，大概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陳樂是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

段會鑫想了想問道，“……直接提不就好了嗎？”

陳樂有些猶豫，“不行吧，感覺會讓她難受。”

“不想讓她難受？這樣啊，那簡單，你，像我一樣在外邊亂搞，她就不會難受，只會生氣，然後狠狠揍你了。”

“額，你也知道自己在外邊亂搞啊，不是說自己很專一嗎。”

段會鑫頓時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陳樂道，“……你在意的是這個嗎？你到底還想不想分手了，搞不搞？”

“這，怎麼搞啊，而且，我又不是你，誰會跟我亂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