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輕啟薄唇問道，“你覺得人死了就該沒氣了嗎？”

“是……這樣吧，人死了怎麼會還有氣。”

“不是的，人死了沒有呼吸的氣，少的是空氣，而不是精氣神的氣，精氣神三者相輔相成，我跟你說過吧，什麼才是生存之本。”

陳樂想起來了，黑夜確實說過。

“精是生存之本，氣是力量延續，神是精神意識知覺的體現，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慾望，……所以，人死掉失去的是精，氣可以存在？因為力量還在？”

陳樂覺得對，又覺得不對。

黑夜悉心的解釋道，“基本是這樣，大部分人死後，氣會消失，這裡邊就涉及‘神’了，等你‘神’練到一定境界，自然會明白氣與神的關係，你現在要做的是，是慢慢練習自己的精神，接受周圍的一切。”

黑夜說的是，讓陳樂至少不用再戴耳罩，來降低店內鐘擺的聲音。

不要抗拒外來物，要接受它。

接受自身的慾望。

金如怨驀然間，從黑夜對於陳樂的耐心之中，發現了點什麼，帶著幾分饒有趣味的眼神打量著陳樂道，“喂，我看你好像挺有興趣的啊。”

陳樂如實回道，“嗯，因為我的理想也是做個職業獵人。”

“哦，有意思，那……”金如怨食指點著嘴唇，帶著幾分試探的問道，“要不要你幫我調查下看看。”

“h……”

“絕對不可以！”

陳樂的“好”字才說了半個拼音，就被黑夜強硬打斷了。

而且那音量一下提高不少，把陳樂跟金如怨都驚到了。

黑夜平時說話都是輕輕柔柔，優雅而婉轉，音量，音調保持在一個穩定旋律，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難得有音量變尖的時候。

察覺到自己瞬間的失態，黑夜馬上調整了下呼吸，恢復往日的語調，輕柔委婉道，“你找他也沒用，他現在能力還差的遠呢。”

對此，金如怨倒是認同了，點頭道，“嗯，這倒是感覺的出來，差的遠。”

黑夜轉口道，“不過你認識的人多，可以教教他生活上的事，他對生活上的事，不是很拿手。”

對此，金如怨更認同了，“完全看的出來，愣頭愣腦的感覺。”

說著，兩人都笑了。

金如怨盯著陳樂，打趣道，“你這怎麼行呢，女人是要寵的，你一副呆頭鵝的樣子，小心你漂亮的小女朋友跟人跑了哦，花言巧語可是一個好男人的基本功！”

“……”陳樂頓時很是尷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對這種話題不太拿手。

“這樣吧，我教你一招，保準讓她服服帖帖的……”

“……”

看起來，剛剛的話題好像就這麼輕鬆的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