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下意識握緊了方向盤，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們進展還挺快？”

林漫微抬下巴，假裝沉思了會兒，才說：“還行吧。”

如果林漫在副駕，這時候就能很清楚地看到，沈煉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笑意，全是冰霜。

她彷彿還不滿意，繼續刺激著沈煉，“我倒是好奇，沈總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些？我的收養人還是什麼？”

最後那個選項，她沒說出來，沈煉也能意會到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已經宣之於口卻無疾而終的愛戀物件。

“收養人。”沈煉果斷地做出了選擇，這才是最正常的關係，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脫離了正軌。

林漫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她勾起嘴角譏笑道：“我還沒聽說過，哪個收養人會跟自己的被收養人接吻，沈總你還是頭一個。”

沈煉一怔，輕笑道：“你先主動的。”

明明是她先主動的，可最先放棄的也是她，她走得瀟灑灑脫，可他呢？被她勾得亂了心就被隨意都丟棄。

“呲——”車子突然被踩下剎車，急停在路邊。

林漫沒防備，因為慣性，上半身猛地向前撞去，當她回過神來，後座的車門已經被拉開。

沈煉上來，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想幹……”話沒說完，唇已經被堵住。

沈煉發了瘋似的，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霸道地索取。

林漫雙手摁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面推，嘴裡“唔唔唔”地喊叫著，沈煉依然不放開她。

最後乾脆心一狠，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瞬間蔓延至整個口腔，林漫瞪著沈煉，這才讓他鬆開。

兩人分開的剎那，林漫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瘋了？”

沈煉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忽然揚唇冷笑：“之前不是挺喜歡？”

林漫氣得心口疼，之前是之前，但現在能一樣嗎？

她皺眉好一會兒，“現在不喜歡了。”

“為什麼不喜歡？”沈煉跟魔怔了一樣，非要追問到底。

林漫被他的態度惹得有些惱，

忍到最後，怒吼出聲，“之前是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你了，這個解釋夠嗎？”

沈煉靠在車門上，看了林漫許久，覺得心臟好像在緩緩收縮，一抽一抽地疼。

她說喜歡很容易，說不喜歡原來也這麼容易。

默了五秒，他聽到自己問：“是因為袁金羽嗎？”

林漫搖頭，“不關他的事。”

他只是對沈煉失望了而已，從頭到尾，他好像沒有一次選擇過她，再熱的心，得不到回應，也會漸漸變冷的。

林漫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你還要回別墅嗎？不回的話，我就下去打車了。”

沈煉沒說話，但回了駕駛位，沉默地啟動車子。

“找個時間，我們把收養關係解除了吧。”車子快到小區的時候，林漫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