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身子一僵。

沈煉見林家夫婦都看向林漫，便也看過去。

突然被好幾個人注視，林漫渾身不自在，她煩躁地皺起眉，起身想要出去。

林母卻先一步擋在她面前。

柳姣還以為林母是來找她的，輕聲喊了一句，“林伯母。”

可林母根本沒搭理她，視線一直在林漫的身上，不曾移開，試探著喊了一句：“永思？”

林漫指了指自己，“你在喊我？”

“永思！真的是你嗎？”林父也激動地喊她。

會客廳裡的人都看過來，沈煉看向林漫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打量。

林漫大抵明白，他們是認錯人了。

“我不是永思，我叫林漫。”她解釋道。

林父林母激動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也是，你要是永思，不該這個年紀。”

剛剛是他們太激動了，忽略了細節。

林母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你跟永思真的長得好像，冒昧問一句，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我母親叫林雪真。”

“雪真……怎麼會叫雪真呢？”林母重複著這句話，似是不信，“那你母親呢？可以帶我們去見她嗎？”

林漫垂眸，“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啊——抱歉。”林父林母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失望。

緩了會兒，林母還是不死心，“那你有你母親的照片嗎？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聞言，林漫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她沒有她母親的照片。

她剛失母的那段時間，整日抱著母親的照片以淚洗面，顧承顏怕她出事，就把照片都收起來了。

“我沒有。”她低聲道。

“怎麼會沒有呢？她生前一張照片都沒留嗎？”林母不甘心地追問。

林漫咬著唇，眼眶漸漸泛紅。

她一點都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她好不容易才淡忘的事，為什麼又要逼著她再回憶一遍。

沈煉看出林漫的排斥和低落，不悅地擰眉，他打斷林母，“林先生只說了一個華佗藥方的名字，還有其他的具體資訊嗎？”

林母被打斷，有點煩躁。

還想再問些什麼，被林父拉了下袖子。

林母不滿地小聲嘀咕了句：“知道啦。”

不過視線卻還是沒從林漫身上移開。

柳姣這才湊到林漫臉龐，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了好久，隨後驚疑出聲：“你真的好像林小姑！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說完，又興致勃勃地拉來林泉：“小泉你看，小漫是不是很像林小姑？”

林泉沉默著沒出聲。

從他第一次在廣場上看到林漫時，他就覺得眼熟，所以才在廣場上看了她好一會兒，後面看到她蹲下來哭，他不忍心，又過去送紙和糖葫蘆。

“你說話啊，像不像你總得給個答案吧？”柳姣不滿林泉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