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的調查不怎麼順利,這些人相互抱團,牽扯的人數太多,他們相互隱瞞。
趙青芮也從頓弱這邊知道了這些事情,頓弱這邊同樣也進展緩慢。
不過趙青芮並不著急,只是在嚴查了出口的各種貨物,一旦發現了有人出口的東西有問題的,全部要仔細的查。
同時,趙青芮還下令讓黔首們相互舉報,一旦查實了,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
趙青芮的一系列命令下去,宗室這邊的人也在開小會。
“她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我們要不要低調一點?”嬴庶詢問道,這會兒搞得太大,他心頭有些發虛。
若是被趙青芮找到證據,這已經算是謀反的大罪了。
“怕什麼,我們掃尾乾淨,她沒那麼容易查到我們身上來的。”嬴橋淡定的喝著茶,趙青芮各種削弱宗室的待遇,讓他們不得不自力更生,之前的榮華富貴的日子沒有了。
他們對趙青芮不爽許久了,可是她是大秦的皇帝,掌控著整個大秦,經濟文化和軍事上,她都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扶蘇公子親自在查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嬴遠目光沉靜。
“扶蘇仁懦,有何懼?”扶蘇的性子如何,他們這些人可以說是看著扶蘇長大的,都很清楚。
“現在的扶蘇可不是以前的扶蘇,不要小看他。”嬴遠微微皺眉。
扶蘇這幾年在大理寺做的其實很好,他雖然仁厚,但是現在的他卻能夠面不改色的為那些人判罪。
這樣的扶蘇,若是以前的嬴政肯定是滿意的。
只可惜扶蘇成長的太晚了,趙青芮橫空出世,絕了他繼位的可能。
“遠哥,你很看重他?”嬴庶看向嬴遠。
“嗯,切不可大意,你們是知道那位的手段的,我們不能給她繼續削弱宗室的藉口。”嬴遠點了點頭。
“不錯,遠哥說的是,我們確實該小心。”嬴庶認真的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一旦他們做的事情暴露了,趙青芮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朝著宗室揮刀。
她可不是在咸陽長大的,她對宗室自然不如扶蘇他們對宗室親近。
嬴遠的話在這個小團體裡面還是很有份量的,嬴庶和嬴橋都贊同,兩人一起商議了一番,準備再次清掃一下,免得留下什麼線索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見一箇中年漢子拿著一張報紙,報紙的第一頁上很明顯的標註了,誰若是提供某些人販賣蒸汽機以及大秦現有的技術的線索,獎勵五千塊,若是提供證據,則獎勵一萬五千塊。
這對普通黔首來說,也是一大筆錢了,大秦的購買力還是很可觀的。
趙青芮並未大肆的印紙幣,紙幣每年的發行都是有定數的,是和戶部的人仔細商議過再做的決定。
所以,紙幣的發行,並未造成通貨膨脹,黔首們也逐漸接受了紙幣的存在。
而透過銀行,國庫也回收了大量的秦半兩。
青銅的用處很多,這些錢幣被趙青芮撥給了工部,讓他們進行重鑄,用來做其他的東西。
市面上也是有人想要印製假錢,不過這些人技術都不夠,黔首都能輕易地分辨真假。
錢幣相關的律法,趙青芮也頒佈了一些,一旦誰製造假錢,懲罰都十分嚴重。
男人的手緊緊的抓著報紙,他是象郡的漁民,他家比較窮,兩個孩子讀書要錢,母親還病重了,妻子更是常年泡在藥罐子裡,家裡面窮的叮噹響。
好在,家中還有一條小船,他每日出海的收穫換成錢也能夠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學校開辦之後,陛下大力扶持,讀書確實不要錢,但是住宿和吃喝都要錢。
他也希望自己的子女以後出息,他咬牙培養著兩個孩子。
這次母親病重,他把小船都賣了,母親的病依舊沒有什麼好轉。
這張報紙是他撿到的,他也捨不得買報紙,就算報紙很便宜。
這件事他還真知道一點,他家這邊有個懸崖,那邊被人給鑿穿了。
有次他為了籌錢愁的睡不著,爬起來到處走,無意中走到了那邊,那裡趁著夜色有不少的大船出去,他聽到有人在說蒸汽機之類的話。
他這些年也認了一些字,也經常看到報紙,聽到別人八卦,知道蒸汽機是個好東西。
有了蒸汽機之後,很多黔首家中不缺衣服穿了,也有了更多的便宜的紙,這些好東西就算是黔首都能用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