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有沒有道理,這酒的味道,確實不比梨花露差。
趙偉光再次端起碗,往嘴裡倒上一大口。
他孃的,早知道這小子能釀出這麼好的酒,他還在定州費那麼大的勁幹嘛?
直接回來找這小子買不就得了?
不過想到找徐揚買酒,趙偉光心裡突然一動。
瞧這小子整壇整壇地往外送,應該還有不少存貨。
能不能從他手上勻個三五十壇,回定州販賣呢?
要知道,梨花露雖然價格奇高,並不是人人都買得起。
可在定州,你要是沒有一點本事,這玩意你還不一定能搞到手。
徐揚可不知道,那位不靠譜的趙二爺,已經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佛跳牆也上了,酒也送了,他和主桌上這些不要臉的前輩,也算是混了個眼熟。
也是時候滾蛋了。
繼續在這呆下去,指不定連人都會被這些沒臉沒皮的老江湖給忽悠瘸了。
所以還沒等趙家老二上來洽談批發酒水的業務,徐揚就一溜煙從大廳裡跑了出去。
看著徐揚像是被誰踩了尾巴似地逃走,坐在主桌上的那些傢伙,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吳有為那個老傢伙,還不知羞地朝他離去的背影喊了一句:“徐小子,你可別忘了把我的酒送到我家裡來,要是耽誤了我們家世勳的治療時間,我可和你沒完。”
徐揚腳下頓時一個踉蹌。
特麼的,這個老傢伙也忒不要臉了,酒還沒送出去呢,什麼時候就成他的了?
另外,你這麼滿世界地瞎嚷嚷,就不怕把你們家吳世勳給咒出個好歹來?
而此時的趙偉光,也是一肚子鬱悶。
他剛才還想著把徐揚叫住,談一談批發酒的業務。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那小子就已經跑了個沒影。
他孃的,今天真是見了鬼,是不是起床的時候沒看黃曆?
怎麼諸事都不順?
他花了不少心思,才從定州請來醉人居的大師傅,還帶回一罈價值二百一十兩銀子的梨花露。
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在他家老爺子面前露上一臉。
再順便打掉徐揚對他侄女的幻想。
可到頭來,他趙二爺不但沒在老爺子面前露成臉,而且還為此搭上五十兩銀子與一塊玉佩。
更氣人的,反倒讓徐揚那小子出盡了風頭。
等他回過頭來,想在徐揚身上找點補,結果那小子又一溜煙給跑了個沒影。
趙偉光的鬱悶,徐揚自然不懂。
這一會,趙倩如這個趙家大小姐,正紅著臉給他賠不是呢。
按照趙大小姐的說法,要不是她讓徐揚去送那道佛跳牆,徐揚也不會賠上那十壇酒。
並不好酒的她,根本品不出酒的好壞。
之所以把那些酒送給她爺爺做壽禮,純粹是因為那些酒的釀造,她也曾參與其中。
等她知道那些酒並不比她二叔從定州買回來的梨花露差之後,趙大小姐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徐揚。
十壇酒,要是按梨花露的價錢來算,那可就是兩千一百兩銀子。
這麼一大筆錢,哪怕平時從不為銀子犯愁的她,都覺得不是一個小數目。
所以等徐揚從大廳裡逃走後,她立馬跟了出來,想要給徐揚一個交待。
看著眼前這位真誠到有些惴惴不安的大小姐,徐揚心裡除了感動之外,多少也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