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徐揚說得那叫一個不徐不疾,可所有人都能從他的話語間聽出不容置疑的味道來。
是我的,你不給也不行,不是我的,你給我我也不要!
嗯,不管你們實力多深厚,我徐某人就是這麼硬氣!
剛才問話的那個傢伙,聽得微微有些失神。
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吧?在這血氣方剛的年齡,面對比他多上好幾倍的對手,竟然還能如此冷靜而又不失硬氣地處理問題,真是見了鬼。
反觀羅翰宇這個傢伙,人家一句話就把他激得失去分寸,然後反手就被人當成人質。
兩相比較,可真是天差地別。
雖然這小子剛才的反擊頗有些取巧之處,不過單說冷靜這一點,他覺得自己就該高看徐揚一眼。
見那個傢伙愣在那裡,旁邊一個長得小巧嫣然的女孩用手輕輕推了推他:“熊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被她這麼一推,那個叫熊維樂的傢伙倏然回過神來。
他有些尷尬地朝徐揚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我走神了。”
徐揚笑著聳了聳肩,“沒事,反正咱們都不急!”
熊維樂不置可否,他扭頭朝蔡管事問道:“蔡管事,我想找你問一件事,這可是關係到你們少東家生家性命的事,你可要如實回答。”
一直跪在地上的蔡管事,此時已經明顯有些吃不住了。
人到中年,身體肌能已經退化了不少,剛才硬碰硬的膝蓋上,傳來一陣陣刺痛。
他咬著牙,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揉著發疼的膝蓋,一邊低聲應道:“問吧,我蔡某人知無不言。”
對方想要問什麼,蔡管事心知肚明。
不過事到如今,那些事情想掩蓋也掩蓋不了。
再說了,羅翰宇的小命還在徐揚手上捏住,他現在就是想說謊,也沒那個膽子不是?
“那好,蔡管事,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們悅來酒樓與這位徐小兄弟之間的賭局,到底誰輸誰贏?”
說完這話,熊維樂雙眼緊盯著蔡管事,似乎想要從蔡管事的表情中看出某些端倪來。
這年頭就沒幾個人是傻子,從之前徐揚與這個蔡管事的話語中,熊維樂可以推測出,這件事情悅來酒樓應該並不佔理。
他與羅翰宇之間,也能算得上是朋友關係,不過這並不意味他要幫對方做些違反道義的事。
被熊維樂這麼盯著,蔡管事可是一臉不自在。
當然,此時他也沒膽繼續說謊,所以蔡管事很是光棍地承認道:“之前與徐小哥的廚藝比試,是我們悅來酒樓輸了。”
說完這話,蔡管事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老話說得好,說一句謊話,就必須編造十句謊話來彌補。
他孃的,這謊話說得真是累人,尤其是那種接二連三的謊話,更是累死個人。
只可惜,不容癱坐在地上的蔡管事多作感嘆,不知何時被徐揚悄然放開的羅翰宇,此時向瘋了似地朝他衝了過來。
下一秒,就見臉色無比難看的羅翰宇,飛起一腳,重重地朝蔡管事踢了過去:“王八蛋,讓你騙我,讓你作孽,讓你敗壞悅來酒樓的名聲,看我踢不死你。”
“啊……”
毫無防備的蔡管事,頓時就被踢得滿地打滾。
剛剛收起菜刀的徐揚,此時正雙手叉腰,看著眼前這場熱鬧的把戲。
嘖嘖,真慘。
一個是真踢,一個是真叫,這中間可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