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飛白進了警局以後,很快有一個小警察走過來問他:“您好,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付飛白認出來,這是剛才那個在簡嵐面前害羞的小警察,頓時心情有些不爽,語帶不悅道:“我是剛才酒吧的老闆。我要見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官。”
不是在簡嵐面前,那個小警察馬上就不再結巴,也不再害羞了。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以為付飛白作為酒吧的老闆,是不想要給自己的酒吧惹麻煩的,語氣也不太好,問道:“請問您想做什麼?”
“小汪。”李若風剛好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雖然他對於那種試著想要擺脫罪責的事主也不待見,但他們作為服務部門,自然是不能任性妄為的。
他走過去,和付飛白說道:“這位先生,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付飛白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隨身碟,對李若風說道:“這裡有酒吧今天晚上的監控錄影。”
付飛白剛才站在派出所外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吩咐經理把今晚的監控錄影拷出來給他,酒吧雖沒有經營什麼不正當的違法生意,但是很多營業場所一般不喜歡把自己的監控錄影拷給執法部門看。
經理雖對付飛白的要求有點點詫異,但是他沒有多問什麼,而是依著付飛白的話照做。
李若風原本還以為付飛白作為酒吧的老闆,是來要求他們把自己和那個男人撇清關係的,畢竟這件事也是發生在他們酒吧裡,也算是他們的不作為,可沒想到,付飛白竟然主動把酒吧的監控錄影給他們送過來,直接省去了他們還要去酒吧調查取證的過程。
李若風接過付飛白遞來的隨身碟,伸出手和付飛白握了握手,道了聲謝:“付先生,十分感謝您提供的證據。”
付飛白只是隨意地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回握了一下李若風的伸出來的手,然後很快又縮回了自己的手,高傲地“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李若風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付飛白風輕雲淡地就這麼轉身離開了,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難道就是來給自己送個酒吧監控錄影的影片?
付飛白離開派出所以後,感覺到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他想起今天去那個展覽是付老頭兒讓自己去的,他想付老頭兒或許會是知道簡嵐的吧。
這麼想著,付飛白就開車回了那個坐落在半山腰別墅區的家。
付飛白才剛一進家門,付老頭兒就中氣十足的喊道:“哎呦,今兒刮的什麼大風,把我們的付大少給颳了回來啊。”
付老頭兒全名付建茗,其實付老頭兒一點兒也不老,也就五十來歲,只是付飛白就是喜歡稱自個兒老爹做“老頭兒”。付母倚靠在付建茗身上,一看見自家寶貝兒子回來了,又聽見自己老公這麼酸溜溜的說話,忙輕拍了一下自家親老公的大腿,柔聲道:“兒子難得回來,別這麼說話。”
付建茗即使再不樂意,也只能乖乖聽親老婆的話。
這就是為什麼付飛白和付建茗互看不爽的原因。
付建茗覺得付飛白就是一個生出來和自己搶親老婆關注的小混球,而付飛白則是認為付建茗是一個老是和自己爭風吃醋的臭老頭兒。
兩個人自然是互看不爽的了。
但是,付母在的時候,兩個人倒還沒有互看不爽到這麼嚴重,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因為付飛白是臨時回來,現在也早就已經過來飯點,付母只能吩咐廚房再給付飛白準備些小甜點。
說來也奇怪,付家上上下下包括保姆、司機等等,就沒有一個人喜歡吃甜點的,偏偏付飛白就是特別特別的喜歡吃甜點。
付建茗還真的就因為這個原因,而懷疑過付飛白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結果被付母狠狠地罵了一頓,才打消了要去做親子鑑定的想法。
付母很快地讓廚房做了一些小曲奇餅給付飛白,在等待烤曲奇餅的過程中,付飛白忍不住開口問付建茗,卻沒有直接問有關於簡嵐的事兒,而是先旁敲側擊地問一些別的事兒:“誒,付老頭兒,你今天讓我去看那個展覽是什麼意思啊?”
付建茗白了付飛白一眼,說道:“何先生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他回來辦展,作為合作伙伴怎麼能不去捧場呢?如果不是我要去開會,這個機會我才不會讓給你呢!”
付飛白聽了付建茗如此官方的說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麼沒有藝術細菌……不,是藝術細胞的人竟然會去看展?”
嗯,付飛白之所以是付建茗的親生兒子無誤,除了現在的付飛白可以說是和付建茗年輕時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外,還有兩個人的藝術細菌……不,是藝術細胞,在他們兩個身上可以說為零,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
而,付母年輕時候確是一個藝術家,這也是付飛白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付母會看上付老頭兒而百思不得其解。
一說這話,付建茗就有些不開心了。他……雖說也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但是他總是莫名的抱著一種想法,那就是……自己的藝術細胞比他那親兒子多了那麼一點兒,就算是隻有一點兒也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