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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8章 沒有心嗎

給Focuslight親和氏璧的加更,謝謝親~

張瀟晗和夜未央的眼神再次凝視到一起,就好像從鏡子內看到自己的雙眸一般,從什麼時候,夜未央雙眸內的光彩竟然如張瀟晗一般。

見過多次夜未央與妖獸的戰鬥了,可這是夜未央第一次斬殺修士,以一敵二,越級擊殺,她以為夜未央至少要有一刻的手忙腳亂,至少要有被壓制的時刻,可是她從容而戰,將手裡僅有的法器和材料利用得淋漓盡致。

她五行飛劍極多,有數十把,便是最不怕被毀掉的,便先出手,只為做最初攔截神光攻擊,而劍光一出手便已經判斷出高下強弱,龜甲就在劍光之後,將第一道危機化為無形。

龜甲不過是煉器材料而已,損失了全不在意,但夜未央也在劍氣之後祭出來,便是對手裡僅有的材料利用得極為恰當合適。

五行飛劍出手就全力以赴,毫不遲疑,與神光對撞牽制住了另外一道神光,以損毀飛劍為代價將防守進行得極為徹底,護住自身安全。

接著便是水漲船高的法術,將自身修為瞬間提升一層,面對白色法旗的攻擊,再祭出的就是最為凌厲的飛劍,一水漲船高的法術向飛劍內灌注的神光與飛劍自身靈光,便再次攔住了法旗的攻擊,在田姓神修接近之時,出其不意祭出法杖。

這柄法杖夜未央從到手之後還是第一次祭出來,卻也是在最合適的時間祭出來,早一些那田姓神修也許就躲避得了,晚一些就有可能傷及自身,時機的把握與大膽簡直就是久經戰鬥廝殺的修士才能做到的,而最後面對錯愕的李天佑,就是最後的神識攻擊。

說心裡話,換做是張瀟晗,要是在夜未央如此的實力之下也不見得做得更好了。

木槿瞧著張瀟晗於夜未央互相凝視,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滋味來,這一個多月來張瀟晗對夜未央可謂是盡心盡力,他一路看在眼裡,只覺得二人的一切都好像越來越熟悉。

直到剛剛的戰鬥,他就站在夜未央的身側不遠,夜未央的一舉一動,包括眼神都在他的視線之內,有那麼一刻,他以為他看錯了,出手的不是夜未央而是張瀟晗。

張瀟晗只看到了夜未央的果斷狠辣,他看到的卻是張瀟晗的另外一個翻版,在夜未央的身上逐漸顯露出張瀟晗越來越多的痕跡。

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果斷狠辣,判斷準確,夜未央根本不像才接觸殺戮一個多月的修士,她好像早就有了數百上千次的戰鬥經驗。

他忽然迷茫了,是他勸張瀟晗創造的分身,自以為可以完全掌控的分身,可現在分明是第二個張瀟晗的重現。

三人的迷惑都持續了很短,真只能用瞬間片刻來形容,張瀟晗上前幾步將手裡的一堆儲物手鐲都扔給了夜未央,還包括李天佑的儲物手鐲和那個白色法旗。

夜未央使用了水漲船高之後有些虛弱,卻還是不動聲色,接過了儲物手鐲神識掃視了下,待看到李天佑的儲物手鐲之後面上露出點喜色,木槿也將田姓神修的儲物手鐲扔過去,這麼一戰,夜未央的身家立刻就豐富起來。

水漲船高法術施展出來也有不小的麻煩,張瀟晗便祭出飛舟來三人坐上,夜未央盤坐恢復法力,張瀟晗與木槿默然站在船頭。

他們此番在冰海的目的就是鍛鍊夜未央的戰鬥能力,提升她的實力,搶奪神修的神光,但是看到夜未央真的如此輕鬆坐起來,心中卻生出微妙的感覺。

“你和夜道友最後會成為……知己吧。”木槿神識傳音中帶著遲疑。

張瀟晗沉默了一會搖搖頭:“看著她,有時候我覺得就像是看到下界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我每日裡都在擔心成為別人的爐鼎侍妾,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提升自己,遇到對手無不全力以赴。”

張瀟晗側頭瞧著木槿:“她現在的心裡就是那時我一樣吧。”

“可她終究不是你。”木槿溫言說道。

“早晚有一天我會先她隕落的,我感覺她可以是我生命的延續。”張瀟晗轉回頭,瞧著一望無際的前方,瞧著天空中璀璨神光。

“你就這麼放棄了自己?”木槿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憤怒。

“不是放棄,是正視,終有一天,我要面對的是凰姬,或者是天帝,我再如何,也是芸芸眾生中一個普通的人修,木槿,人終有一死的,世間任何萬物也會有消亡的一日,所以,我不是放棄,也不是為自己悲哀,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命運安排的軌跡前進的嗎?所以我才說,看著未央,就好像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續。”張瀟晗沉靜地直視前方。

“既然她是你生命的延續,為何不能……”木槿的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為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震驚了下。

“瀟晗,我們可以……”他衝動地抓住張瀟晗肩膀,帶著她面對著他,眼神裡帶著急迫,希望:“你的紫光還能剝離出來嗎?”

張瀟晗凝視著木槿的眼睛,眼神好像閃爍了下,卻緩緩搖搖頭:“如果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木槿盯著張瀟晗的眼睛,想要說什麼,張瀟晗伸手攔住了他。

“木槿,我從來沒有給你講過我的過去,你以為我說的我曾經以為自己只有百歲不到的壽元,指的是我作為凡人,沒有修煉出靈力時的身體,其實是差不多的。”

張瀟晗輕輕掙脫了木槿的雙手,重新迎著船頭前進的方向:“我曾經以為我就有百歲不到的壽元,除去前二十年的生長時期,後三十年的暮暮垂老,還要沒有病痛,大概有五十年的風華正茂之時,便覺得很是幸運了。”

她輕輕笑了笑:“現在我大概九千歲了,或者九千多了吧,時間太長久了,久到我只能大概地估算出自己的年齡,活了這麼久,經歷的是曾經不敢想象的,吃過自以為最大的苦,無數次在死亡前掙扎,然後又享盡了每一個年齡修為階段可以享受的榮華富貴,站在了權利的至高無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