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的身體彷彿僵硬了一般,左手還是握著玉瓶,眼神裡帶著驚詫和不敢置信望著君夫人。
“前輩,你這是……”君夫人彷彿也極為驚詫一般低呼了一聲,緊接著,一道極為強烈的神識攻擊就向張瀟晗的識海撲過來。
“嗯!”一聲痛哼,卻是君夫人臉色一白,身子一晃,手不由就扶在地上:“你怎麼……”
卻見被綠色煙霧包圍住的張瀟晗緩緩合上了玉瓶的蓋子,圍攏在她周圍的綠色霧氣忽然聚攏起來,反過來向君夫人撲過來,君夫人極快地閉上了呼吸,但是有一絲綠色的霧氣已經在她說話之間鑽進了身體內。
君夫人臉色大變,體內靈力瘋狂地轉動,想要把那絲綠色的霧氣推出去,手扶在地上就是一用力,猛然站起來,卻忽然又呆住了。
斷靈草竟然沒有斷掉她體內的靈力,不,是體內的仙力。
張瀟晗安然地坐著,手裡的玉瓶已經不見了,望著君夫人略帶驚慌慘白的面龐,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我……”君夫人終於失去了一直以來的鎮靜,她望著張瀟晗,說不出來的吃驚。
“君道友,你我相見幾次,一直沒有好好地聊過,我很是吃驚,你何以對我敵意如此深。”張瀟晗淡淡地道。
君夫人一揮手,撲散了圍攏的綠霧,面上的驚慌很快就消失了,只是她面色慘白,彷彿受傷不輕的樣子,卻還是勉力支撐著,輕聲說道:“失禮了,讓前輩見笑了。”說著緩緩重新坐下來。
張瀟晗這一次是真正的吃驚了,君夫人剛剛要暗算她沒有成功,彼此已經是撕破了麵皮,她竟然還能如此安然地坐下來,這城府真是非比尋常。
“君道友如此鎮靜,真讓我佩服,我很是奇怪,君道友的自信是從何而來。”嘴裡說著,威壓毫不客氣向君夫人施加過去。
君夫人毫無抵抗,嘴角甚至還向上翹了一下,搶在威壓到來之前道:“因為,妾身知道,無論如何,前輩都不會傷害妾身的。”
威壓已經靠近君夫人了,聽到這話,張瀟晗不由緩和了一下:“哦?你這麼確信?”
君夫人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絲毫不加防備地在張瀟晗面前調息了一會,臉上的慘白也淡了些,紅潤重新回到臉上。
張瀟晗一動沒有動,威壓也沒有收回,就停在君夫人身前一寸的地方。
“因為,妾身可是與上界仙人簽訂了靈魂契約,妾身所遇到的一切,妾身的主人全都知曉,若是前輩不想飛昇的話,妾身自然不敢有恃無恐,可是前輩總要飛昇的,若是妾身死在前輩的手上,那前輩飛昇之後,妾身的主人是很能難為前輩的。”
君夫人一連串地說了這些話,彷彿有些不支的樣子,臉上的紅潤退了些。
張瀟晗微笑了一下,收回了威壓:“是啊,我怎麼忘了呢,你在上界還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君夫人從來沒有這般感激過她那個上界的主人,不僅是在此時救了她一命,還讓她知道了仙力的與靈力的另一個不同。
她盡力運轉這體內的仙力,消除識海的劇痛,同時也在猜疑著,張瀟晗何以沒有受到斷靈草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