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見到大印上飄出的彷彿佛家才用的古怪符號,心下吃驚,手下的動作卻不慢,一紅一黑兩把飛刀沒有任何徵兆地出現在空氣中,分別射向結丹中期和初期的兩名修士,正是張瀟晗現在很少祭出來的五行柳葉飛刀。
這五行柳葉飛刀卻是張瀟晗重新用五行靈火祭煉過的了,尤其是火系和水系飛刀,她重新新增了火屬性和冰屬性的材料,在祭煉的同時將她凝結的火焰和冰焰也融入進去。
現在的火系飛刀內不但蘊含著龐大的火系靈力,這火系靈力還極為高溫,偏偏全都內斂在飛刀內,隨張瀟晗的心意才會釋放出去,水系飛刀則是相反,其內蘊含的是冰焰可怖的寒氣。
那結丹中期修士大驚,張瀟晗這幾個呼吸之間竟然祭出了幾種不同的法器,每一個法器都彷彿厲害之極,而同時操控幾個法器並不見對方吃力。
他祭出的黑硯攔得住對方的寶鏡,卻無法分身攔住射向自己的一把黑色飛刀,他身上青光一閃,先套上了一個護體靈盾,接著祭出的是一個盾牌。
張瀟晗柳眉一豎,柳葉飛刀驀地釋放出黑藍色光華,盾牌和這道小小的黑藍色光華撞到了一起,竟然轟的一聲裂出幾道縫隙來,就在這縫隙之間,水系飛刀靈巧地鑽過去,迅雷不及掩耳紮在那結丹中期修士護體靈盾上。
恐怖的低溫隨之釋放出去,一層藍色冰晶爬上修士的護體靈盾,結丹中期修士體內的靈氣在冰焰寒氣下一頓,正在抵禦寶鏡的黑色大印忽然間與主人失去了聯絡,半空中的符文化為青煙忽的消失。
這短暫的一頓,結丹修士的護體靈盾也失去了功效,水系飛刀輕易穿透了這個護盾,沒入到結丹修士的體內。
結丹中期修士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身上,從胸前蔓延的冰涼寒氣迅速擴散到全身,他低下頭來,用他生命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他不曾流下一滴鮮血的傷口。
而另一個結丹初期修士承受的是火系飛刀恐怖的高溫,匆忙中祭出的法器根本沒有任何功效,在這高溫之下,身體灰飛煙滅,只餘下一個儲物袋從空中落到海里。
又是一息的時間,從張瀟晗動手到現在也就三四個呼吸之間,對方五名修士中就只餘下修為最高的儒生。
張瀟晗右手一揚,召回柳葉飛刀,左手一翻,手上的寶鏡就對準儒生,儒生眼見到同伴紛紛隕落,早就面色大變,他五人在無邊海橫行半年,所向無敵,即便遇到結丹後期修士,在五人聯手之下,對方最多的全身而退,可是今天,短短的一瞬間,他們五人就隕落了四人。
對面這三人還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嗎?尤其那個年輕美貌女修,出手極為狠辣,毫不容情,而手裡的幾個法器無不是精品,彷彿脫離了法器的範圍,隱隱屬於法寶了。
而糾纏住自己的這一男一女也甚為古怪,明明就是結丹初期的修為,可是二人聯手,手裡結出古怪法印,修為竟然憑空增長了一層,達到了結丹中期。
他一時輕敵,竟然被這兩人纏住片刻,可是修士爭鬥,有時候片刻的時間就決定了生死,比如說剛剛。
王林和劉洋見到張瀟晗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滅了另外兩個修士,心裡大喜,催動體內靈力,手印凝結的紅光中不住跳躍出火紅小鳥,好像燃燒的火焰,圍繞著錦帕,錦帕上紅光大盛,紅光下不斷有紅鳥化為輕煙消失。
儒生本就是以一敵二,他口中吐出的銀色飛劍堪堪擋住血刃刀的攻擊,而錦帕也被劉洋王林二人聯手擋住,眼見張瀟晗手裡寶鏡的黃色光柱也向他襲來。
寶鏡的威力他看在眼裡,哪裡敢讓寶鏡的光芒落在身上,伸手一拍儲物袋,面前忽然多了一把粉色小傘,這小傘滴溜溜在儒生身前旋轉著,放出粉色的光芒,寶鏡射出的黃色光柱竟然被這個粉色小傘全都擋住了。
擋住了寶鏡,儒生雙手一揚,一大片青光就出現在雙手裡,伸手一搓,靈力就化為一把青色大刀,這把大刀一出現在空中,就帶著一種恐怖的威壓,狠狠地向王林劉洋二人劈去。
儒生算計的明白,只要殺掉王林劉洋二人中的一個,就可以破了他們古怪的法術,那麼,僅餘的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就不足畏懼,他可以全力去迎戰那個狠辣的女子。
張瀟晗哪裡看不出儒生的想法,怎麼可能讓靈力幻化的大刀落在劉洋王林身上,她一揮手,五把柳葉飛刀全都向青色大刀飛去。
儒生一心四用,神識驅使著銀色飛劍、粉色小傘和錦帕,而這把青色大刀更是全都由靈力幻化而成,不可不謂凌厲。
可是張瀟晗手裡的柳葉飛刀更是溫養了足夠久的,——張瀟晗哪裡是普通的結丹初期修士,五系靈根分別築基,而後結成的金丹更好比是五個築基後期修士的靈力共同凝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