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就是在挑釁,光明正大地挑釁。
她安然地坐在椅子上,輕蔑地望著白榮鐵和洛清越,完全沒有將暴怒的二人放在眼裡。
爐鼎體質就該不被當做人嗎?就該隨意被擄掠被欺侮嗎?別說雲鳳是她帶到靈武城的,就算素不相識,她也管定了這件事。
“好!好!”白榮鐵氣極反笑,他指著張瀟晗道:“敢公然挑釁我靈武大陸修士的權威,以低階修士的身份侮辱高階修士,你這是自己找死。”
“死”字還沒有落下,他忽然就抬起手掌,凌空一掌向張瀟晗擊來。
這一掌白榮鐵毫不留情,靈力中隱隱帶有雷鳴之聲,大廳中修士面色大變,如此場地,幾十人聚集在一起,元嬰後期修士發威,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藺東合一直當做他自己不存在一樣站在臺上,臺下眾人的紛亂也彷彿沒有看到一樣,可這時他也是面色大變,伸手拽著雲鳳向後退去。
只有洛清越好整以暇站在白榮鐵旁邊,他早就知道玄黃大陸的修士對他們看不過眼了,這正是一個立威教訓他們的機會。
張瀟晗怎麼容許白榮鐵這般出手,他的手剛一抬,靈力的雷聲剛隱隱出現,張瀟晗就冷冷地“哼”了一聲,這聲音並不大,可是聲音卻聚為一束,伴隨著一道神識一起向白榮鐵襲去。
張瀟晗的神識攻擊,連范筱梵都抵擋不住,更不用說白榮鐵,空氣中隱隱的雷鳴忽然間消失了,連同剛剛要脫手的靈力也消散了,白榮鐵就那麼抬起手忽然間呆呆地站住了。
大廳裡這時候才法器亂飛,大家匆忙間祭出法器保護自己,誰也沒有發覺張瀟晗的神識攻擊,只是在祭出法器後才驚覺到白榮鐵一動不動的異常。
張瀟晗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根本沒有想到手下留情,靈武大陸的修士又如何?既然他們定下了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規矩,就讓他們嚐嚐弱者的滋味吧。
張瀟晗強大的神識侵入到白榮鐵的識海里,就如一把利劍一樣插入到他的元神中,一瞬間就絞碎了白榮鐵的元神,可憐白榮鐵剛剛還耀武揚威,根本沒有想到張瀟晗會對他進行神識攻擊,只覺得頭一痛,跟著就喪失了知覺。
若是白榮鐵肉體受到致命的打擊,他的元嬰自然會跳出來逃脫,可是他的元神被摧毀了,整個肉身包括元嬰就等於失去了靈魂,淪為一具行屍走肉。
白榮鐵一動不動,洛清越最先發現不對勁,一眼望去,只見他神情呆滯雙眼無神,一下子便知道白榮鐵受到了神識攻擊,立刻人也如白榮鐵一般呆住了。
能不知不覺摧毀了白榮鐵神識,也就能摧毀自己的神識,若是剛剛的攻擊對著的是他,那此時就是他成為行屍走肉了。
紛飛的法器都一動不動地懸浮在個人的面前,大廳裡眾人驚懼地望著這一切,白榮鐵受到的攻擊太突然了,突然到讓人不敢置信。
張瀟晗這才緩緩站起來,攔在她面前的修士不由都後退著,到這個時候,再看不出是張瀟晗做的手腳,那就都是傻子了。
面前展現一條通道,通道的那一頭是洛清越。
洛清越面色慘白,他凝望著張瀟晗,眼裡是說不出的恐懼。
那絕不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絕不是。
張瀟晗清冷地一笑,她慢慢地解除對修為的壓制,元嬰初期、中期、元嬰後期,在釋放出元嬰後期氣勢的時候她停下來。
“洛道友,臺上的女修是我的人了,你可有意見?”張瀟晗嘴角牽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就像在和洛清越商議一樣。
“道友,她是你的人了。”洛清越極為費力地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雲鳳歡呼一聲,滿面淚痕的臉上立刻就綻放出笑容來,張瀟晗向雲鳳伸手一指,一道靈力激發過去,立刻就解除了雲鳳體內靈力的壓制。
雲鳳激動地走到張瀟晗身邊,深深施了一禮:“多謝前輩再次相救,雲鳳此生就是前輩的人了。”
若是先前雲鳳楚楚可憐,如今梨花帶雨的模樣就是更加讓人愛憐了,她站在張瀟晗的身邊,二人一個嫵媚妖嬈,一個莊重大氣,都是如此貌美,偏偏美得沒有一點不同,大廳裡忽然間便有遺憾的嘆息聲低低響起。
張瀟晗彷彿沒有聽得到大廳內的嘆息聲,和雲鳳點點頭,便注視著洛清越道:“洛道友,你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我請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