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歡右手邊是Lisi,左手邊是賀正驍。
Lisi壓根來不及和喬唯歡說悄悄話,就不得不站起來,舉起酒杯說著開場白。她不走尋常路,清脆的嗓音硬搬出鄭重,說著說著小臉又放鬆下來,說了個冷笑話?
滿廳的人被女王的幽默逗笑了,喬唯歡翹起嘴角,垂眼的時候,餘光瞥見賀正驍的長指在整理袖釦。
搖曳的燭火當中,袖釦上有純淨的冷色微微閃動,是她的坦桑石。
喬唯歡愣住,一剎那說不清心裡紛雜的感受,回過神來,Lisi已經說完了。
“蝴蝶……”Lisi迫不及待地放下酒杯,小聲和她說:“我的腰好疼。”
喬唯歡:“……”
折騰了一整天,腰會疼才是正常的。喬唯歡小聲和Lisi說話,儘量不去看賀正驍。
然而那男人用餐的舉動悄然無聲,骨子裡透出的涵養和風度,氣勢卻驚人的沉,存在感強到她無法忽略。
喬唯歡實在忍不住,順手撿了只生蠔開始吃。結果還沒有動口,鼻尖聞到香料裡夾著的海鮮味,胃裡直接翻騰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氣直衝喉嚨。
喬唯歡放下手裡的生蠔,面色如常地和Lisi說:“我先離開一下。”
靜悄悄的拉開椅子,不去打擾其他人,喬唯歡很快去了洗手間。她彎下腰,扶著洗手檯緩了緩,那股反胃的感覺才漸漸的消退下去。
喬唯歡長長的舒出口氣,低頭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洗著洗著突然動作一僵。
生蠔那玩意她總覺得有腥氣,不算太喜歡,倒也不排斥,但以前可沒有聞到味道會想吐的時候。
想想上次,是吃油條想吐,然後發現是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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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眼看自家少爺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到底沒忍住,“少爺,您的身體還沒有痊癒,最好還是……”
“忠叔。”
賀正驍欣長的上身靠上椅背,屈起長指在杯壁上彈了下,在沉悶的“咚”聲裡,低緩的開口。
“我又做了件錯事。”
聲音毫無動容,然而沙啞綿長,低徊無限。
所以忠叔除了嘆氣只能嘆氣。
黧黑的夜還沒有過去,曙光似乎遙不可及。
喬唯歡睜著眼睛到天亮,直到厚重的窗簾遮擋不住刺眼的日光,她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再醒過來,天色已然暗沉下去。喬唯歡拖著僵硬疲乏的身體,勉強吃了些東西,覺得自己沒有清醒多久,天又黑了。
賀正驍好像沒回來,喬唯歡也不問他去了哪。
隔天清晨,傭人輕輕敲門,“夫人,您起了嗎?”
喬唯歡擦著髮梢的水珠,“進來。”
傭人將門開啟一半,彎下腰說:“夫人,今天是女王的登基大典。”
英國王室歷來舉行加冕典禮的地方,都在威斯敏斯特教堂。
這座古老的教堂經歷過一千多年的風雨,在流動的歷史長河裡,被洗滌得愈發宏偉巍峨。無論被多少任國王修改設計,它都能威嚴地矗立在倫敦西部。
喬唯歡從莊園到教堂,差不多要二十分鐘。她打算提前一個小時出門,簡單吃了點東西,換了條並不張揚的長裙,很是樸素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