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伸手接住正要落地的長劍,站起來,抖一抖褲腿裡的水。“是我。”艾爾文聳了聳肩膀,“本人既是伏地魔也是觸水怪,屬於土系和水系雙料魔法師,沒想到吧鐵罐頭。”
“混蛋!”道格萊斯面色猙獰,一拳揮來。
海妖戰場上,他出生入死的險境不知遇到多少次,被壓制被重創被置於絕地、手胳膊腿甚至腹部和背部哪裡沒有傷疤,類似情況遭遇得太多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便開始反擊,至少這點傷,還不至於讓他投降。
他在戰場是一員猛將,包裹拳頭的手甲泛著鋼鐵的光澤,力道剛猛,若被揮中一下,少不得肉碎骨折。
一拳躲過,另一拳又橫掃而來,拳風“譁”的一下擦過肩膀,火辣辣的疼,艾爾文不得不朝後方一跳,威猛的騎士便夠不著了。
“小崽子別跑!”
不等道格萊斯罵完,艾爾文滿足了他的要求,身體躺倒水裡,“啊”的一聲暴喝,腳踢膝蓋,雖然未盡全力,但鐵皮人已經咣噹一聲到在了地上,濺出一道水花。
鮮血從雙腿之間泉湧而出,眾人才看清楚,那個地方可都是未消化的排放物的必經之路而且是獨一無二的路,如今傷了,此路不通,以後怎麼辦?
比讓人斷子絕孫還陰狠歹毒。
圍觀的人和士兵後背齊齊升起一股寒意,看向艾爾文的目光含義莫名。
艾爾文自己也覺得頗為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些陰暗,那記水箭如此的準確,像一條識途的水蛇一樣,見洞就鑽,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啊啊啊……”
摔倒牽動傷口,爵士雙目賁張,啊啊叫著,身體一個翻滾,掙扎著要爬起來。
艾爾文上前,雙手重劍揮起,噹的一聲插進他大腿的盔甲裡。
這一劍用了全力,劍尖穿透腿骨和兩層鐵皮直入地板卻沒有停下來,直接刺穿一層,劍尖從一樓透出,樓下發出一連串的驚呼聲。
爵士嚎叫怒罵卻不動了,他被固定住了,一動就鑽心的痛。
連續兩拳艾爾文差一點吃了虧,心中惱怒,對著爵士朝天花板鋪著鐵皮的屁股又是一腳,爵士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士兵們開始行動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當他們起盾舉劍抬腳移動的時候,艾爾文已經隔著鐵皮開始踢爵士的屁股了。
如牆的堅盾平推過來,艾爾文飛起一腳,踢在前排的盾牌上,持盾的大個子連人帶盾飛起來,將後面計程車兵一路撞翻,混亂之中滾下樓梯去了。
士兵們訓練有素,有人喊了一聲重整隊形,嘩啦一聲盾牆再立,長劍前伸,只是他們嚴密防守再也不敢向前推進了。
“滾!”艾爾文怒吼一聲。
自家的騎士倒下了,普通士兵面對騎士,力量相差懸殊,士兵們互相互相望了望猶豫不決,臨陣脫逃可是死罪。
“滾!”魔法少女重新撿起魔法杖,遙指士兵們,“或者你們想在經歷一次水刃風暴?”
一半堅盾齊齊轉向,面對少女。
“或者,你們想跟男爵一樣,嚐嚐下面流血的滋味?”
士兵們望了一眼道格萊斯,兩腿之間不斷滲出的血液,慘不忍睹,齊齊打了個寒顫。
傷在那個部位,有東西要出來的關鍵位置,即便性命無憂,只怕也得落下病根。
門被堵了,東西憋在缸裡出不來,想起執勤時,三急到來卻沒有時間去放出來那種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禁不住心中後怕,腳步連連後退。
“準備!開始……”艾爾文輕喊一聲,然後,咚的一聲,猛一跺腳。
秋風掃落葉一般,士兵們擠作一團,朝樓梯湧去。
正爬上樓梯的大個子士兵被人群一撞,慘呼一聲,再度翻個跟頭,倒滾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