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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說的是事實，他對仙神大戰的確所知不多，僅僅是參加了這樣一場大戰而已。

神域來襲時，白衣男子算是域武境，但在仙神戰場上卻又算不上強者。

神域強者從何而來？又為何退走？他一概不知。

兩人交談中，唐戰豁然警覺，白衣男子就是曾被鎮壓於青雲峰下的蓋世強者。

“你不是人？”

唐戰曾登臨青雲峰頂，目睹峰頂鎮壓的洞穴，早知道被鎮壓者絕非人類，才會有此一問。

“人？任何生靈都能修行，人也只是眾多生靈中的一員，修仙就是提升生命層次。”白衣男子搖頭失笑，說道：“我不是人，但你如今就是人了嗎？”

唐戰靜心一想，也的確如此，大能者被稱為仙神，並非沒有道理。

修行至今，他數次靈魂蛻變，身體也脫胎換骨，發生本質變化，全力施為時，崩毀星辰，湮滅虛空不在話下，這種情況下，他的確不能再簡單的稱之為人。

而且，修行者苦修追求長生大道，其本質就是要追求蛻變和超脫。

兩人坐而→，論道，渾似多年老友，數日時間恍如一瞬。

唐戰從中獲益良多，無論武道還是見識，白衣男子遠比唐戰強出大截。

唐戰因而明悟了修行根本。

從前他注重境界提升，戰力強弱，現在卻明白，哪怕戰力再強，如果生命層次不能提升，仍舊無法稱為真正的強者。

按照白衣男子所說，遠古時期，仙界尚存。哪怕只是仙中幼童，實力低微，生命層次也遠遠高於凡間的絕世強者。幼童有漫長的生命，絕世強者如果不能提升生命層次，仍有化為枯骨的一天。

唐戰更從白衣男子處知道，原本的仙域的存在形式和現在完全不同。

那時沒有仙域、荒域、聖域的稱呼。宇宙空間的排列也不像現在一樣。

整個宇宙分為三個層次，仙界位與最上層，修行界位於中間，凡間界位於底層。

三界排列如同寶塔形狀，逐層向上。

修行者從凡間起步，境界達到一定層次進入修行界，而經歷修行界磨練，修行者最終將進入仙界。

仙域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在白衣男子的猜測中。恐怕是因仙界崩毀塌陷，從而墜落凡間。

逐層下壓，導致三界空間重疊，使原本的三界平鋪開來，融合唯一。

這一日，唐戰長身而起，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對遠古時期的仙域有所瞭解：“聽白兄講述。唐某受益匪淺，外界青雲大比在即。唐戰無法久留，就此告辭！”

兩人論道之初已經相互通名。

白衣男子姓白名千秋，此時修為恢復到星神境巔峰。

但他如今狀態卻不是本體，在被鎮壓的無數歲月，肉身早已腐朽不堪，現在只是元神而已。

唐戰本想稱對方為前輩。但白千秋卻堅決不同意。

“如果按仙域習俗，你的生命層次還在我之上，我稱你為前輩才是正常。”

唐戰自然不肯，兩人存活的時間，相差實在太大。

唐戰和白衣男子相談甚歡。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