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屍體周圍正站著一圈黑衣黑甲的衛士,他們神色肅穆,充滿殺氣。
“不,不!”悽慘的哀鳴從人群中傳出。
一群長生教眾衝了出來,哭著喊著撲向了北城門。
“你們怎麼敢?怎麼敢啊!”長生教眾叫著。
青山姑且不說,遲淵殿主在長生教中的威望極高,尤其是在這皇城之中,很多人都受到過他的恩惠。
“噌!”就在這時,一聲銳響響起,凌然的刀鋒從刀鞘中抽出,每一位黑甲衛都持刀而立,尚未乾涸的血水緩緩滴落在地上。
“任何人,膽敢靠近,殺!”一名黑甲衛沉聲道。
“這可是遲淵殿主啊,你們怎麼敢!”一名老者拄著柺杖大叫道:“你們怎麼敢殺了他!”
“罪人遲淵、青山,操縱皇城血轎案,害死舒妃、明妃、晴妃、陽妃,更是陷害忠良,依罪當斬,梟首示眾!”一名黑甲衛沉聲道:“以儆效尤!”
“不可能!這不可能!”自從刑千秋被捕,皇城血轎案已經在皇城內傳了出去,更是成為了皇城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很多老百姓都在探討這件事到底是水做的,有的人猜是獨孤皓月、有的人猜是靜安王,更有的人猜就是刑千秋。
但是唯獨沒有人猜是遲淵殿主!
長生教的遲淵殿主啊,他到底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汙衊,這是赤裸裸的汙衊啊!”那名拄著柺杖的老者大叫道:“皇帝呀,你昏庸啊,你這個昏君!”
“是啊,是啊!”周圍的人聽到了,紛紛大叫道:“遲淵殿主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一定是冤枉的!”
“皇帝昏庸無道!我大齊之災啊!”
“對啊,之前就聽說這個皇帝寵信妖后,弄得天怒人怨。麟陽城才子死傷無數,梵行寺金佛更是被業火焚燒!”
“昏君,徹徹底底的昏君!”
看著這些憤怒的人民,黑甲衛握緊了刀柄,神色中露出了一絲殺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馬嘶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縱身而躍,衝入了人群之中,刀光一閃,直接刺穿了幾個人的喉嚨。
周圍的人群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分開。
抖了抖手中劍上的血跡,這道身影緩緩轉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明鏡司副指揮使刑千秋!
只見刑千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緊接著沉聲道:“明鏡衛聽令!”
“是!”一道道身影快步走了出來,抱拳道。
“有謠言惑眾者,殺;有煽動騷亂者,殺;有侮辱皇室者,殺!”刑千秋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若有不服者,殺!”
“是!”明鏡司人齊聲道!
頓時,全場啞然。
次日早朝,一道道旨意從宮中傳出,震驚天下。
玉妃娘娘剝奪貴妃身份,罰入淨寒宮反思;罷免皇城司指揮使於晨之職、正月十五後問斬;原皇城司指揮使宋仁貴官復原職,即可回返京都;貶明鏡司指揮使獨孤皓月為副指揮使;原明鏡司副指揮使刑千秋升為明鏡司指揮使。
而就在這些旨意傳出的時候,段明已然坐上了回麟陽城的馬車。
馬車上,孟長空疑惑的看向段明:“段小子,你怎麼替宋仁貴求了一道官復原職?而不替自己求求。”
“哈哈,孟前輩,功名利祿與我如浮雲,何苦求之?”段明笑著搖了搖頭:“但是宋仁貴的確有點本事,而且忠於陛下。皇城司還是掌握在這種人手中,才穩妥!”
“你呀你,也不知該說你是大公無私,還是怎麼地。”孟長空搖了搖頭……
數月後,五王會議,血染長空,有龍紋石雕出世,天下震驚!
麟陽城,漏衣巷,段明看著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這回不拔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