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紀始忠看著刑千秋的表情,大笑一聲:“刑指揮莫不是以為,我真的就是一名酒囊飯袋之徒?”
“不敢。”刑千秋急忙說道。
“刑指揮,這麟陽城位屬麟州富庶之地,儘管比不上京都那種見官大三級的程度,但是天下間人人嚮往的肥缺了。”紀始忠說道:“你覺得,如果我紀某人真的是酒囊飯袋,還能坐穩這麼多年麼?”
“的確。”刑千秋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最後自嘲的笑了笑:“紀太守的一席話,確實讓刑某羞愧啊。”
“段先生曾說過,紀太守曾有意提拔他為麟陽城通判,可是段先生無權無勢,紀太守卻願意破格提拔。”
“說明紀太守一定是認可段先生的能力,那麼紀太守又怎麼會是無為之人呢?”
“是刑某錯了。”
“哈哈,你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過去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你也不怕我生氣麼?”紀始忠笑道:“不過啊,話說回來,這麟陽城附近,長生教勢大。”
“若是有一個精明能幹、鐵面無私還不願意加入長生教的太守,你覺得會如何?”
“除之而後快。”刑千秋沉聲道:“所以紀太守一直在藏拙?”
“倒也不是,反正我本來就比較熱衷於權勢,要不然也當不上這太守之職。”紀始忠說道:“只是我將自己的慾望放大了,這樣一來看起來就更好控制了,活的也更輕鬆一點。”
“原來如此。只是既然這樣,紀太守為什麼現在……”刑千秋疑惑道。
“藏不住了啊。”紀始忠嘆了口氣:“刑指揮,你不知道,這麟陽城的水很渾,渾的肉眼難辨。”
“所以,我最少要讓你、要讓陛下知道,我一直都不曾背叛朝廷。”
“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這話,刑千秋的心中一緊,沉聲問道。
“不知道,但是這麟陽城風雨欲來卻是一定的。”紀始忠沉聲道:“所以,刑指揮,能在麟陽城少待一會兒,便少待一會兒吧。若是還有什麼東西需要調查,就像我最初說的那樣。”
“整個麟陽城全力配合你,你只需要儘快調查完該調查的東西,然後離開這裡就好。”
“我明白了。”刑千秋點了帶你頭,抬頭看向紀始忠:“有這封奏摺,足矣,明日一早,我便啟程會京都。”
“好,刑指揮果然是個明白人。”紀始忠笑了笑:“對了,還有一件事。”
“紀太守請講。”刑千秋說道。
“我這還有一封信,如果刑指揮見到段先生,麻煩幫我將這封信交給他。”紀始忠又取出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告訴段先生,這封信只能他一個人看。”
“好,一定送達。”刑千秋點了點頭,收好了信便告別了紀始忠,向著漏衣巷走去。
“太守。”就在刑千秋離開後,一道身影走進了太守的房間:“我剛剛得到訊息,他們已經要到京都了。”
“嗯。很好。”紀始忠點了點頭,目光緩緩看向窗外:“我安排的事情都準備好了麼?”
“嗯,已經準備好了。”那人說道:“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