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在意這些黑甲衛見到自己為什麼不下馬,也不介意這些黑甲衛為什麼不脫盔,因為這是黑甲衛的規矩,也是皇帝賦予的特權。
別說是二皇子了,就算是當今陛下在此,也是如此。
因為,黑甲衛是殺神,儘管全衛的編制只有三千人,但是卻是永遠都前往最危險的地方,打最硬的仗。
所以,一旦披上黑甲,上了黑馬,那麼黑甲衛便相當於進入了戰爭狀態。
進入了戰爭狀態的情況下,他們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一絲破綻,否則若是除了一丁點的疏漏,很有可能就是所有人全部戰死。
這,是曾經血淋淋的教訓。
除非是指揮下令,說是戰鬥結束,否則他們無論見到誰,都不會下馬卸兵。
至於徐福,他曾經便是靜安王的副手,如今也是這一小支黑甲衛的領袖,見到二皇子,自認不能太過無力。
儘管不能脫盔,但是卻也可以下馬行禮。
“哎呀,不用這麼客氣,不用這麼客氣!”二皇子急忙說道:“那個,我仰慕黑甲衛已久,不知道能不能加入啊?”
“啊?”徐福一愣。
他早就聽聞過這二皇子嗜武成痴,常常偷跑到邊境從軍,搞得現在就連邊境的校尉都認得他了。
所以,他每一次剛剛露面就會被邊境的人抓住,將他送回到都城。
但是徐福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痴迷到想要加入黑甲衛。
“抱歉,二皇子。”徐福急忙說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黑甲衛,這種事情您還是得詢問陛下才行。”
“你說你,怎麼就……”二皇子話音未落,卻見一名皇城司中人快步從崇德殿跑了出來。
“何事如此驚慌?”宋仁貴沉聲道。
“指揮,四皇子,都不見了。”這名皇城司眾人急忙說道。
“什麼?”宋仁貴一拍自己的額頭:“快去醇香殿,四皇子肯定是趁亂回去找酒喝了!”
“是!”這名皇城司人急忙應道。
此刻雖然已經擊退了長生教,但是皇宮內並沒有徹底的清理一遍,還很有可能會留有長生教以及叛亂皇城司的餘黨。
所以,四皇子獨自回去,著實有些危險。
“嗚嗚嗚!”然而,那名皇城司的人還沒等走,便見一道身影猛然從崇德殿內衝了出來,直接撲到了獨孤坊主的身上,嚎啕大哭。
“三,三皇子……”獨孤坊主嘴角微微抽搐,看著死死摟著自己的三皇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還請殿下放開老夫!”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三皇子大叫道:“獨孤坊主,你今天要是不收我為徒,我死都不放手!”
“殿下……”獨孤坊主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徐福。
他們天工坊本就很危險,更何況如今做的實驗事關火藥,更是危險到了極致。
如果真的讓三皇子進了天工坊,若是炸了個缺胳膊斷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