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如幕、皎月如刀。
為了防護四面城牆,幾乎褚侯所有的麾下士兵都聚集在了四面城牆上,準備應對有可能發生的攻城。
因此,段明帶人快速的穿梭於街頭巷尾,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衝擊城門。
五十艘船,每艘乘坐十人,說到底他們也只有五百人而已。
就算是打了褚侯一個措手不及,失敗的可能性也要遠遠高於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則是尋求更多的幫助。
而段明此次跟著進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很快,段明已經來到了紀府門前,段明並沒有敲門,而是帶著幾名將士直接架人梯進入到紀府內。
紀府內一片寂靜,在府中穿梭的侍從和婢女都是低頭行走,神色中充滿著憂慮。
段明的動作並未讓這些人發現,快速穿梭在陰影中,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大廳內。
大廳裡,一名國字臉、威風凌凌的男子正靜靜喝著茶,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人正是紀府的當家人——紀筠。
“紀大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到紀筠的耳中。
紀筠神色猛然一變,瞬間抽出一旁的寶劍,劍尖直指來人。
“呵呵,紀大人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麼?”段明緩緩從陰影中走出,笑著說道。
“是你?”紀筠眉頭一皺:“你怎麼進來的。”
“不得不說,在這關鍵時刻,咱們紀府的警惕性還是太低了些。”段明笑著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沉聲道。
“防備有什麼用?”紀筠似乎想通了,放下了手中的劍:“若是褚侯真的想殺我,就憑藉我府中的那點府兵……”
“也是。”段明點了點頭:“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上次段先生來此,還是與明鏡司副,不,現在是明鏡司指揮使刑指揮一同來的,來調查小兒的死因吧。”紀筠說道。
“正是。”段明說道:“事實上,這一次也與那個案子有關。”
“哦?”紀筠看向段明。
“紀大人,明人不說暗話,而且我這時間有限,就不客套了。”段明說道:“你覺得褚侯、乃至其身後的長生教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不低……”紀筠沉吟了一下,說道。
“但也不高。”段明笑著回答:“尤其是,哪怕是長生教成功了,這麟陽城恐怕也成了棋子。”
“如果靜安王寧可付出大代價,也要打下麟陽城。”
“那麼參與謀反的那些人,無論是方家還是褚侯,能活下去多少?”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紀筠說道。
“紀大人,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人可以明哲保身、兩不相幫。”段明平靜的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可得利,但是如果相爭的是漁翁呢?”
“你要我幫助你們,打下麟陽?”紀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