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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冥壽也算壽嗎?

這一下人們聽明白了,敢情這九皇子是把葉氏的生辰當成是白家先夫人的生辰了。

這賀錯了壽不是什麼大事,可問題是兩位夫人一個死一個活,好好的喜宴被他當成冥壽來慶賀,這可就太尷尬了。

當然,尷尬的肯定不會是九皇子,而是葉氏和白興言。二皇子十分無奈,剛想提醒君慕楚一下,說他搞錯了。可這時,後進門的大皇子卻開口說話了——“喲,怪不得門口兒抬了那麼多冥禮,我瞅著好像還有幾個宮人在燒紙錢。鬧了半天今兒個是白家上一

任當家主母的冥壽,這誤會可就大了,本王還帶了喜禮過來。”說完,轉身跟隨侍的太監道:“趕緊的,把咱們帶來的禮物收回去,再到壽衣鋪子扎些紙人紙馬過來。紙錢也多買些,著人蹲在門口一起燒。”

那太監立即應下差事,轉身一溜小跑就去了。

葉氏眼珠往上翻,差點兒暈過去。白驚鴻扶著她,也是氣得直打哆嗦。實在沒忍住,衝著白興言就道:“父親快說句話啊!”

白興言也知道再不解釋這誤會可就鬧大了,於是硬著頭皮上前,跟九皇子道:“殿下弄錯了,今日是府上現任夫人的生辰,是正兒八經的喜事,真不是冥壽啊!”

二皇子終於也插上了話:“沒錯,九弟你誤會了。”

“恩?”君慕楚臉色更不好看了,“誤會?”說罷,目光投向江越,“你是怎麼跟本王說的?今日不是本王這位弟妹的母親過壽嗎?”

白鶴染聽得一頭黑線,這皇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挺能攀親啊!她聖旨還沒接呢,這弟妹都叫上了,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江越聽了君慕楚的問話,趕緊上前一步道:“回九殿下,奴才的確是這樣回稟的。”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君慕楚往椅背上一靠,衝著江越道:“你給本王解釋解釋,也跟白家的人好好問問,今兒到底是誰的生辰。”江越點點頭,然後回過身來面向眾人:“前些日子奴才到文國公府上來,白家嫡小姐親口對奴才說,再過幾日就是母親壽辰。當時還有很多白家人也在場,就連現如今的二夫人也是在的,並沒有人對此

提出疑義。那怎的今兒個殿下帶著滿滿的誠意,也帶著精心備下的冥禮來了,卻又變成了二夫人的壽宴?文國公,你這是詐騙啊!”

白興言都快愁死了,他怎麼就成詐騙了呢?什麼時候說過今天是淳于藍的生辰啊?

他恨得咬牙,淳于藍都過世十年多了,怎麼陳年舊喪陰陽兩隔,到如今還能給他填堵?

“國公爺?”江越見白興言愣在那裡不說話,不由得催促道:“您到是給個話兒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興言急了,“本國公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告訴你今天是那淳于氏的生辰的?”

他這一急眼,嗓門就放得大了,幾乎是在跟江越叫板了。

在場眾人把眼睛都瞪得老大,耳朵也紛紛豎了起來。百年難得一遇的精彩啊!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可得好好圍觀。面對發怒的白興言,江越“喲”了一聲,然後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九皇子身後去。然後語帶委屈地說:“殿下,奴才可不敢問了,國公爺脾氣太大,發怒了。這萬一要是一言不合下令把奴才的腦袋

給砍了,奴才可就沒命再侍候皇上了。”

君慕楚皺起眉看向白興言,只淡淡地總結了一句:“好大的脾氣。”

白興言腿一抖,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臣不敢,請殿下恕罪。”

“恕罪?”君慕楚一聲冷哼發出,“不恕。”

恩?

白興言一愣,不恕?請恕罪這種話還有這麼個接法的?

君慕楚沒再搭理他,只又對江越道:“你繼續說,文國公若再衝你吆喝,本王就把他舌頭給割了。”

“九弟。”二皇子實在聽不下去了,“文國公好歹也是一等侯爵,九弟多少也該給他留些顏面。”

“哦?看來二哥同文國公府關係不凡,往來甚密啊!怎麼本王從前竟沒聽說過二哥也開始私底下接觸朝臣了?聚黨營私可是朝中大忌,二哥可莫要犯了忌諱。”

二皇子心下一顫,本還想繼續再為白家說上幾句話,可當他想到白驚鴻時,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他不能給白家惹來麻煩,這個九皇的手段和性子他太瞭解了,若今日真惹惱了對方,保不齊明天遞上去的奏摺裡,就會出現白家一系列罪證,且條條要命。

他不能跟這個九弟做對,他得給驚鴻一個完整的家。於是二皇子閉嘴了,但江越卻開始繼續說——“京中人人皆知,白家嫡小姐的母親是當年歌布國的淳于郡主,既然是嫡小姐的母親過壽,那自然就是淳于郡主的冥壽,這道理不對嗎?國公爺,您要是說

不對,那奴才可得跟你好好問問,你們家為何要求生母過世的嫡小姐,跟一位續絃的平妻叫母親?這又是哪個朝廷教給白家的規矩?”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來,白興言終於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