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白家的二夫人心術不正,將孩子們給養壞了。”說到這兒,半天沒說話的白蓁蓁也再憋不住,跟著來了句:“各位叔伯嬸嬸哥姐弟妹們,之前白家觸犯東秦律法,當家主母縱榮她養大的五小姐拉大家墊背的事,你們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真真在這裡
給你們賠禮了,我們的母親也不是有意這樣的,只是被九殿下給嚇著了,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脫罪,這才想用你們來擋擋災的,真不是有意的,下次不會了。”
嘔!
葉氏一口老血又要往外吐,她感覺那股子腥甜都已經到了嗓子邊兒,可就是卡在喉嚨那裡上不來,憋得兩眼直冒金星。
白驚鴻也氣得快要裝不下去了,但葉氏一直死死抓著她,哪怕已經自顧不暇,依然不忘給女兒遞眼色,時刻提醒著女兒絕不能跟著摻合。白驚鴻無奈,只能不停地哭,哭得二皇子再也忍不下去,大喝一聲:“放肆!”然後站起身直指白鶴染和白蓁蓁姐妹,“頂撞嫡母出言不遜步步相逼,白家怎麼養出你們這樣的女兒?文國公,你太讓本王
失望了!”
然而,他覺得自己氣勢十足,可這話聽在白鶴染、甚至很多人的耳朵裡那就是個笑話。白鶴染上前一步,當即就反問道:“怪了,我們白家養出什麼樣的女兒,跟二殿下您有什麼關係?白家的女兒不好,您失的是什麼望?您指出的那幾條罪狀,那是我們白家自己的事,難不成如今的皇子
王爺們還要摻合朝臣家中的事情了?還是說,二殿下您自認為自己也是白家的一份子?喲,那這個事兒可就大了。”
二皇子懵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只顧心疼白驚鴻,卻忘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完全沒有立場來管。而且這一管,還把自己也管了進去,被白鶴染生生扣上了一頂勾結朝臣的帽子。一直站在老夫人身邊的紅氏也聽不下去了,上前幾步揚聲道:“妾身見過二殿下。按說今日這種場合,妾身一個姨娘是沒資格說話的,但二殿下方才指責的孩子裡,有妾身的女兒,所以妾身自認為有必
要解釋一下。”紅氏直起身,抬頭看向二皇子,一點都不見懼色,她說:“二殿下,女人們爭執,您貴為王爺,又是個大男人,就別淌這趟渾水了。”
噗!
眾人再忍不住,直接笑出聲兒來。只道這二皇子真是倒了血黴了,跟一群女人計較,到頭來被女人給懟得北都找不著,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二皇子身子晃了晃,邊上的宮人趕緊上前去扶住,一個小太監看不下去說了句:“敢對殿下無禮,你們是不想活了?”
太監一開口,江越就有事兒幹了,就聽他道:“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來人,給我掌嘴!”他是宮裡的太監總管,是天下太監群體中最高的官,哪怕是王府裡的太監,在他面前也是小字輩兒的。江越發了話,宮裡跟出來的宮人當即就衝上去抓住那個小太監噼裡啪啦就一頓扇耳光,直扇到嘴
巴都腫了方才停下來。
二皇子覺得江越這不是在打太監,根本就是在打他啊!可是能怎麼辦呢?白家人有理,這是人家自己家裡的事,他究竟有什麼立場去管?
坐在一邊的六皇子這時開口打起圓場:“二哥過來坐吧!女人家家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二哥可別跟著摻合。”
二皇子順著這個坡,趕緊退到邊上坐了下來,再不敢多言。
見二皇子不再吱聲,紅氏便也退了回去。白鶴染卻又把先前的話題給撿了起來:“二夫人,咱們還是得說說這花該怎麼養的問題。”
葉氏簡直崩潰,這怎麼沒完沒了了?白鶴染笑著道:“二夫人也不必詫異我為何總提這個,實在是因為之前九殿下誇讚過這盆花,這才讓我不得不重視起來。您想想,九殿下是什麼人啊,那能是輕易就誇一盤花的麼?這花既然被他誇了,自然而然也就與眾不同了。我也是好心提醒,這花您可一定得養在屋裡精心侍候著,萬一不小心給養死了,九殿下可是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