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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後宮裡到底誰是老大

默語又問出一個疑惑:“小姐,太后真的生了重病麼?奴婢見小姐列舉出那麼多病症,她似乎還都認了?”

白鶴染告訴她:“等你到了她那個歲數,保不齊那些病症你也都有。典型的老年病而已,人都是怕死的,我再說得重一點兒,她再多往深裡想一層,稀裡糊塗的也就真的有了。”

“那今早的印堂發黑呢?”

“哦,昨兒診脈的時候隨手給她下了點兒毒。”

默語感到遺憾,“怎麼沒直接給毒死拉倒?”

“是不是傻?”白鶴染拎起個肉餅敲了她一腦袋,“太后要真死在我手裡,這事兒可就鬧大了。別說我還沒嫁給君慕凜,就是真嫁了,毒死太后那也是大罪。”

迎春也跟著一起教訓默語:“多跟小姐學著些,可千萬不能出去給小姐惹事。”當晚,白鶴染決定歇一歇,不去折騰白興言了。但默語覺得昨晚已經給白興言放了一天假,今晚要再不去就太便宜他了。於是主動請命:“小姐歇著,奴婢去給他泡水,小姐把迷藥給奴婢帶上些就行了

。”

白鶴染覺得這主意甚妙,當初帶默語一起觀摩,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於是給了默語兩個小瓷瓶,把人放出去行動了。可她卻也睡不著,手裡拿著君慕凜的那塊玉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心裡頭也不停地琢磨著,這玩意可真好使啊,那傢伙在宮裡也是真吃得開啊!趁著君慕凜還沒回來,她要不要再去尊王府庫房

轉悠轉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這念頭剛一冒出就被她強行壓了回去,既然早晚都要嫁,整座尊王府都是她的,何必急於一時?搞得像在查收婚前財產一樣,她才不能表現得那樣在乎他,不然那傢伙會驕傲的。

到是這種交鑰匙的方式,有點兒像前世小情侶交出工資卡,算是在表達一種信任吧!

白鶴染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而這一晚,皇宮裡頭卻有幾個人不太能睡得著了。

白鶴染被太后叫進宮來,又是罰跪又是淋雨的事,於本在皇上皇后回宮後的第一時間就給上報了。添油加醋,把太后對白鶴染的虐罰又加重了幾分,也把白鶴染的傷寒和膝蓋受傷也說得又重了幾倍。天和帝聽得吹鬍子瞪眼睛,當場就要找太后理論去,陳皇后趕緊把人給按了住,好一頓勸哪:“你是皇上,這事兒出在後宮,就算要去理論那也該是臣妾去,你去了算怎麼回事?哪有大男人摻合女人之

間的勾心鬥角的?皇上您先稍安勿躁,在這昭仁宮裡坐一會兒,德福宮那頭,臣妾去走一趟。”

陳皇后說走就走,當時就動了身,帶著近侍宮女若夕,和非要一起跟去著看熱鬧的江越。

幾人在路上就做好了分工,江越對付太監趙奉,若夕專攻宮女權煙,而她本尊,直接去收拾正主。用皇后的話來說那就是:“本宮得讓她知道,在這個後宮裡,誰才是最大的女人。”

德福宮正殿的大門又是被踹開的,這一連都捱了兩回踹了,下人們心裡算計著,怕是明兒得找人修修,不然晚上會漏風。

比起白鶴染和四皇子,皇后的到來更能讓德福宮的人感到絕望,就連葉太后都再一次為自己召白鶴染進宮這一決策感到深深的悔意。

外殿裡,江越已經把那趙太監打入了罪奴司,若夕也叫人將權煙按在凳子上,懲罰是三十大板。

葉太后聽著外頭啪啪的打板子聲,每一下就都像是打在她的臉上,漸漸地打光了她的氣勢,打毀了她的所有的信心。她聽到陳皇后的聲音沉沉地向她壓了過來:“在這個後宮裡,太后需得知道哪個女人才是最尊貴的一個,不能因為本宮不在就反了天,否則外頭會說太后亂政,會說太后娘娘您勾結孃家霍亂朝綱,罪當誅!您是皇家人,自然誅不著,可葉家人怎麼辦呢?本宮此番是好心過來提醒您,入了皇家,就一心一意想著皇家的事,至於外頭誰家跟誰家怎麼鬧,誰贏了誰輸了,那都跟皇家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若

是改不了總惦記宮外事的毛病,那本宮也可以幫著太后娘娘跟皇上說說,讓您出宮去生活,回到您心心念念惦記著的葉家。太后以為如何?”

葉太后一哆嗦,“你是皇后,我是太后,你不能這樣同哀家講話!”陳皇后卻搖了頭,“若你是本本份份的太后,本宮身為兒媳,自然會待你如親母,孝心在上,侍候你晚年終老。只是很可惜,你不是。你身在後宮,卻終日只想著葉家、郭家和白家的那一樁樁事,終日暗中部署自己的勢力,終日遙遙指揮著葉家如何行事,如何下那一步步你們所謂的棋局。但你可曾想過,一個久居深宮的女人,一個同當今聖上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太后,真的可以篡了君家天下嗎?簡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