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對那個蘇嫿宛生起強烈的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能讓一個人如此深刻的記在心裡,一記就是這麼多年?
君慕凜在邊上輕扯了她一下,問道:“嚴重嗎?”
她實話實說:“嚴重,是心衰。簡單的說就是心臟功能發生障礙,而且它並不是一個獨立的疾病,一般來說能發展到心衰的,肺部淤血也已經很嚴重。”她伸出手,在四皇子左心室附近輕按了幾下,“就是這裡,我要在這個地方用金針佈下一個陣法,將生機重新注入四殿下的心臟,化散肺部淤血,從而疏導、緩解和恢復心功能障礙。別外——”她指指
四皇子,“你先將人扶起來,不要躺著,半靠在榻上吧!這是很嚴重的心衰了,再這麼躺下去情況會越來越不好。”
君慕凜嚇了一跳,趕緊招呼江越一起將人扶起來,小心翼翼靠坐在床榻上。
天和帝也十分緊張,他從來沒聽說過心衰這種病,白鶴染對病情的解釋也跟其它大夫的說法不太一樣,又或者說其實是一樣的,但白鶴染用詞更加生僻,以至於他沒太聽明白。
於是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病情雖重,但還有治?”
白鶴染點頭,“我能治,但四殿下願不願意好起來,還是要看他自己。”
老皇帝懂了,他這個兒子是心病,大夫只能外治內調,但無法舒緩他的心結。想要真正的好起來,只能看他自己肯不肯放下自己。
“上衣褪掉吧!”白鶴染再指揮君慕凜,然後對江越說:“勞煩江公公把外頭那跟著我一起來的丫鬟叫進來,我的藥箱還在她那兒。”
江越趕緊去叫人了。
不多時,默語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剛要跪下給天和帝磕頭,天和帝大手一揮:“免了吧!”然後又回過身去看白鶴染治病。
白鶴染將藥箱接過來,裡頭有一小瓶高度燒酒,是她放在藥箱裡以備不時之需的。她挑出三十六根長短不一的金針,用燒酒消毒,然後又把手往四皇子身上伸了過去。
只是快要觸到面板時就停了下來,然後扭頭看了君慕凜一眼,“那個……我得摸他兩下,你有沒有意見?”
君慕凜抽抽嘴角,“沒意見。”
她又問天和帝:“那皇上您呢?”
天和帝看了看君慕凜,“凜兒都沒意見,那朕也沒意見。”
白鶴染點頭,“那行,既然都沒意見,我就摸了。”話剛說完,手立即就落了下去。
身邊幾個人眼瞅著她伸出一隻小手,圍著四皇子君慕息的左心口處摸了又摸,按了又按,還轉了好幾個圈兒揉了幾下。君慕凜實在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你是不看我四哥長得好看就藉機想多摸幾把?我可得提醒你,我四哥跟我不一樣,你摸我幾把我不當回事兒,大不了娶回家就完了。但他要知道自己被你摸了,
那這病你很有可能就白治了,他醒了之後容易自殺。”
白鶴染的手一哆嗦,自殺?
江越趕緊把話接過來,“哪有那麼嚴重,不至於不至於,頂多半年不想見人,沒什麼的。”白鶴染又一哆嗦,半年不想見人?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