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看熱鬧來的白家眾人都靠後了,紅氏到是想上前,但又要護著白浩軒,不得以,只好退了之後開口對白蓁蓁說:“保護好你二姐姐。”白蓁蓁沒退,就並排跟她二姐姐站在一起,直瞪向那郭大小姐,同時開口道:“我當是誰,這不郭碧玉嗎?是郭家大小姐沒錯,但卻只是個庶小姐,不是嫡小姐。那被卸了胳膊的郭旗跟你不是一個娘生
的吧?郭家是沒人了怎麼著,這種事竟輪到一個庶小姐來為將軍府出頭。我只問你,你鬧的這一出,是代表你們郭家的態度嗎?”
“你閉嘴!”郭碧玉嗷地一嗓子喊了開,“我是郭家大小姐,當然代表得了我們郭家。你算是什麼東西,滾一邊兒去,沒資格跟本小姐說話!”
白蓁蓁都氣笑了,“你讓誰滾呢?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
郭碧玉真想當場就把白蓁蓁這張嘴給撕了,但她到底還有些腦子,今日是來找白鶴染尋仇的,絕不能主次不分,讓白蓁蓁攪了局。
於是她又轉向白鶴染,冷聲喝道:“回答本小姐的話,廢我大哥雙臂,今日又打落本小姐的牙齒,白鶴染,你如此欺到我郭家頭上,又是代表了誰?你敢說是代表這座文國公府與我郭家為敵?”“為什麼不敢?”白鶴染笑了開,“你都敢代表將軍府上門殺人,我為何不敢代表文國公府與你郭家為敵?不過有個事兒咱們還是得說清楚,你們郭家跟葉家真不愧是有姻親關係的兒女親家,這栽贓陷害
的手段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一點兒新意都沒有。明明砸了葉府的是嫡公主,廢了郭小將軍的是四皇子,你們不敢找皇家尋仇,卻都找上我文國公府,怎麼,是看我們白家沒有靠山好欺負?”郭碧玉冷笑開來,“自然就是看你白家沒有靠山,不對麼?你們能靠誰呢?我告訴你,郭家和葉家就是你們文國公府的靠山,如今一連將兩座靠山都得罪了,你還能靠誰?”她話說至此,突然眼中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對了,現在你有新靠山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上了凜哥哥,轉頭就把葉家和郭家給甩了。人家都說過河拆橋,你這不只是拆,還一把火將橋給燒了。白鶴染,你真是打得好算盤
。”
“凜哥哥?”白鶴染雙眼微眯起來。那郭碧玉還在繼續道:“沒錯,就是我的凜哥哥!白鶴染你給我聽著,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凜哥哥能被你迷惑,我可不會。今日本小姐就要用手裡這柄劍替我大哥討回公道,也替凜哥哥除掉你這個禍
害狐狸精!”
郭碧玉言出必行,一柄劍迅速動了起來,照著白鶴染就刺。
白鶴染這回也沒逞強不躲,眼瞅著劍來她立即後退,直接從文國公府大門外退到了大門內,同時也把那郭碧玉給引了進去。
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葉家人也跪不下去了,紛紛起身。葉成仁眼瞅著郭碧玉一步踏入國公府的門檻,心裡瞬間就揪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郭碧玉上當了。
他知道白鶴染是會武功的,不但會,且還是個高手。一個高手,如何能被郭碧玉這種花拳繡腿逼退?唯一的可能就是,白鶴染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將郭碧玉引入白府。
架在府門外打那是私人恩怨,最多也就是個鬥毆。可若邁進門檻,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葉成仁猜得沒錯,白鶴染就是要將人引進家門來,引到文國公府的院子裡。當郭碧玉站到了前院中間,被劍直指著的人終於不再後退,而是眯縫著眼展開了一個滲人的笑容來。她聽到白鶴染幽幽開口,衝著她說:“郭家大小姐,大白天拔劍行兇,行刺文國公府,這究竟是你自
己的主意,還是你們郭家的主意?”
說話間,一隻手抬了起來,兩指往那劍身上一夾,就聽“啪”地一聲,劍斷成了兩截兒。
郭碧玉被這力道帶得往邊上斜飛了出去,直接撞到白興言身上,砸得白興言咣鐺一聲倒向地面,兩眼直冒金星。
有了白興言做肉墊,郭碧玉到是沒咋地,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只是看著手裡的斷劍又驚又怒,情緒幾近崩潰,狠不能衝上去跟白鶴染徒手肉搏。
“白鶴染,你竟敢出手傷我?我郭家不會放過你!”
白鶴染卻只對她那一聲凜哥哥比較感興趣,歪著腦袋問:“你暗戀君慕凜?”
“你……”郭碧玉都震驚了,“殿下名諱豈是你這等賤民隨意叫得?”
她攤攤手,“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不能叫的。到是你,一口一個凜哥哥凜哥哥的,怎麼?你也是皇族中人?還是說,郭家跟君家有表親關係?君慕凜是你表哥?”
紅氏在邊上搭話了:“據妾身所知,郭家跟皇族一星半點兒關係都沒有。”“沒有啊?”白鶴染更驚訝了,“那這位郭大小姐豈不是貌認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