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語忍無可忍,拔劍就朝那花飛花刺了過去。嚇得花飛花嗷地一聲怪叫,正想也拿個什麼武器,可是再一瞅自己這對黑熊掌,得,都這樣了還能拿什麼呢?於是只能赤手空拳迎戰。
白鶴染到是沒管,她很想看看那位不老天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於是只拉了一把東宮元,讓他站得離自己近些,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她也好搭把手。
這時,那位冬天雪姑娘也湊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問道:“你真的就是那位做出了治好癆病藥丸的公主?”
白鶴染挑眉,“怎麼,不像?”冬天雪點頭,“是不像。你這小小年紀,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學醫,那也才學幾年?癆病這種東西古往今來都沒人能治得好,你如今拿出了這種藥丸來,這讓那些號稱醫術高明的老傢伙們可怎麼活?他
們還能有臉嗎?”
說這話時,東宮元的臉明顯紅了。他以前還是御醫呢,但是不得不承認,的確沒臉。
白鶴染也打量了一番冬天雪,學著她的語氣說:“你也不像。”
冬天雪不解,“什麼不像?”“你這小小年紀,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習武,那也才習幾年?武功這種東西都是靠歲月積累的,你能在癆病村將不老天聖看得死死的,還看了兩年多,這不是明擺著他打不過你麼?至少也能算個勢均力
敵吧?這讓那些武林高手可怎麼活?他們還能有臉嗎?天聖更沒臉。”
白鶴染這話說得動靜可不小,被正在跟默語打架的花飛花聽了個真真切切,當時就臉一紅,又惱又羞,覺得這簡直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於是動作跟著也頓了一下。
默語一點兒都不含糊,趁著他走神的這一刻,刷刷在他大腿上來了幾劍,當時就見了血,疼得花飛花哇哇亂叫,腳下的步數就更加凌亂了。
冬天雪噗嗤一下就笑了,“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我剛剛說你的話轉頭你就回了過來,這仇報得,都不帶隔夜的。”
白鶴染點點頭,“是啊,我這人不喜歡隔夜仇,一般來說,有仇當場就報才是最解仇的手段。因為誰也不能保證睡過一夜之後仇恨還記不記得,更不能保證自己還有沒有命在。”
“哦?聽你這意思,你的日子過得也不踏實?隨時隨地有人想要你的命?”白鶴染失笑,“仇家到是有不少,他們怎麼想的我可管不著,但是想要我的命,你覺得有那麼容易嗎?我要是連點兒自保的手段都沒有,我還混什麼混。”她一邊說一邊朝著花飛花呶呶嘴,“就說他吧,
我敢保證他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中的毒。再說說你,我若說就咱們兩個說話這會兒工夫,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中毒身亡,你信嗎?”
冬天雪一愣,目光中生出警惕,但也很快就釋然。“我信,但我也信你並沒有給我下毒。”
“何以見得?”“因為咱倆沒仇沒怨,而我是個姑娘家,我就是碰了你一下也跟那個老流氓不是一個性質,所以你沒有動機向我下毒。再說了,你能做出癆病丸來解救百姓,就說明你是個好人,一個好人怎麼可能無緣
無故就給人下毒呢?”白鶴染聽著這樣的解釋笑了起來,“我還真是很少聽到有人說我是個好人。不過這話我願意聽,也儘量的讓這輩子的自己活出個好人的模樣來,只是不知道對手們舍不捨得成全,否則我就只能像對付不
老天聖那樣,繼續做個毒女,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時,默語跟花飛花的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不得不說,不老天聖別看只是孩童模樣,但武功的確是奇高,即便手上中了毒,即便大腿也被默語開了口子,可當他發起狠來,默語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已經落了明顯的下風。
冬天雪看得直搖頭,還直乍巴嘴,“嘖嘖,你這個護衛不怎麼樣啊!就這身法還想保護公主,實在是勇氣可嘉。”
白鶴染也跟著嘆了一聲,“唉,沒辦法啊,手底下沒人,由不得我挑。”“你手底下還會沒人?”冬天雪不停地搖頭,“天賜公主,你實在是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