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氏也跪了下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這種時候她絕對不會大吵大嚷高呼自己冤枉,因為她明白,不管白浩宸什麼目的,白興言絕對只是在明哲保身。
這些事情由她一個女人來擔住,罪名就會輕很多,說上天也不過就是家族內宅女人之間的爭鬥,嫡母和子女間不太和睦,如此而已,沒多大個事兒。更何況她也沒多冤枉,雖然主意是白興言說的,但白浩軒的確是她帶走的,白浩軒也沒有胡說,他身上的傷也的確是那兩個粗使婆子給掐出來的。至於有沒有說過那
些新少爺出生舊少爺就沒用的話,她就不知道了,但想來應該是說了的,不管白浩軒小小年紀也編不出來,那兩個粗婆也的確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將這個事情給抗下來,不但是要為白家抗,還要為葉家抗。一個白鶴染竟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浪,一下子牽連了兩座府邸,力量實在不可小覷。她這樣做也是冒險,若能抗得住,今後不管是白家還是葉家,都得記著她今日的犧牲,也都得高看她一眼。這麼大的事都能抗下來,葉家也不是傻的,自然會明白她
的頭腦要比她那個姐姐葉之南強得多。她要的是葉家堅定不移的支援,白家到是次要的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小葉氏跪在地上,甚至還以額點地衝著白鶴染和江越磕了個頭。再抬起來時,就掛了滿臉的淚。她看向白鶴染,開口道:“二小姐,你要怪我怪我一個人吧!都是我的錯,是我頭髮長見識短,是我被癆病必死給嚇到了,根本沒想過那種病真有得治,所以才不敢讓你回家來。甚至為了能夠阻止你進門,我喪心病狂地扣押了軒兒,以此來威脅老爺和老夫人都站在我這一邊。但是那兩個婆子居然敢打軒兒,這個真的不是我指使的,現
在就可以叫那兩個婆子出來對質。至於如何懲治,我願將她二人交給二小姐,聽憑發落。”
白浩宸看著小葉氏,眉心微皺起來。雖然小葉氏是在認錯,可是這個人太冷靜了,冷靜到讓他產生一種這小葉氏還有後手能夠翻盤的錯覺。
可是眼下都這樣了,還能翻盤嗎?得多硬實的後手才能把這個局給反轉過來?白浩宸百思不得其解,而小葉氏這邊還在繼續說話:“至於葉家的態度,我是白家的主母,不好替葉家說話,所以就不加以評說了。不過我能做主的是我這個名字,雖
然名字都是爹孃取的,可既然它犯了忌諱,那便趁此機會將它改了去吧。相信爹孃的在天之靈也會體諒我的難處,不會跟我計較這些。”
江越冷哼,“你這話是說給誰聽的?還不妨告訴你,這名字犯不犯忌諱,取名字的人心裡也有數。所以他們誰也怪不著,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當初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小葉氏順從地點點頭,“公公說得是。”
“你且說說看吧,為何就非得要將二小姐攔在門外?”江越也覺得這小葉氏話裡有話,但這句不問還不行,他也想聽聽這個心眼很多的女人會說些什麼。
可是他看不出,白浩宸看不出,白鶴染卻在這時有了一絲明悟。
她低下頭來仔細打量小葉氏,半晌,終於又開了口:“真是要恭喜三夫人,時隔十年,終於又要為我們白家添上子嗣了。”
此言一出,除了小葉氏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夫人甚至脫口就問:“你說什麼?”
白鶴染衝著她笑了笑,“祖母,我是說,咱們家的三夫人懷了身孕了。”
老夫人聞言竟無一絲喜悅,反而是皺緊了眉,一臉防備地看向小葉氏,那樣子彷彿是在看一個敵人。
不只是她,其它人也都是同樣的反應,就只有白興言一蹦三高,樂得嘴都合不攏。他知道這個孩子來得多是時候,不但能為小葉氏和白家脫罪,還能免了自己跟葉家無法交待的為難和尷尬。可以說這個孩子就是個小福星,還沒降世就幫著他的爹孃
渡過了一大難關,這是絕對的福星啊!白興言淚流滿面,“怪不得你如此堅決不讓阿染進門,原來是這樣,原來都是為了孩子。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呢,阿染也是懂事的,她要知道你懷著身孕一定不會
為難你,一定會為你多考慮的呀!你看現在弄得,好事變成壞事,人家還以為我們國公府有多不講理呢!”小葉氏一臉的愧疚,“老爺,不是妾身不想說,實在是昨兒那會兒還沒確定自己真的有孕,還沒來得及找大夫來看過。只是畢竟從前生過五小姐,這幾日又有了當初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