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若神明的毒醫,也是我羅夜國師,呼元蝶。如果諸位一定要看我羅夜的表演,那就只有請大毒醫給大家露一手了。”
提議的人一愣,毒醫?毒醫能表演什麼?一時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見東秦人都沉默下來,那呼元蝶卻是冷哼道:“怎麼,東秦人沒有膽量看本國師的本事?”此時一舞終了,下一支曲還未等奏起就聽到呼元蝶這麼一句話,奏曲的人怔了怔,沒有繼續演奏。而現場也的確不需要再看歌舞了,人們都在因羅夜毒醫的話而憤怒,甚至已經有人藉著酒勁兒大聲道
:“區區羅夜,牛哄什麼?不就是個毒醫麼,有什麼可怕的,我們東秦也有神醫夏陽秋,說起來那才叫天下聞名的醫者。”
天和帝坐在上首,原本都想回去了,畢竟該給面子喝的酒也都喝了,他再留下去也沒什麼必要。可人還沒等走呢就聽見這麼一出,一時間也有些不快。
“怎麼,羅夜的大國師有能當眾表演的本事?”他問那呼元蝶,“醫術如何表演?毒術又該如何表演?你總不能是下個毒,將這千秋萬歲內的所有人都給毒死吧?”這話聽起來像句笑話,可是賀蘭封卻絕對不能將它當成笑話。於是趕緊起身行禮道:“皇上說笑了,我羅夜一向是東秦忠誠的擁護者,且奉東秦為主,怎麼可能向主家下手。雖說大國師的確有這樣的本
事,但本事是一回事,忠誠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話說得好聽,但也藉此機會又捧了自家毒醫一回,聽得東秦眾臣心裡很是不痛快。
天和帝也不痛快,特別是聽說那毒醫真有毒死所有人的本事時,心裡就更憋氣。
他將目光往白鶴染那邊投了去,白鶴染立即明白,這是該自己出場了。她這位天賜公主也不能白白佔個好位置,遇上這種事的時候該出馬必須得出馬,更何況江越提前打過招呼了。於是她開了口,聲音清脆,悅耳動聽,但卻又帶著不容質疑的氣場。她說:“國君也莫要將話說得那麼滿,毒死一殿的人不算什麼本事,更別說她根本毒不死。而且即便她把一殿的人都毒死了,那麼若
是有人能將毒死的人再給救回來,你說,那個人的本事是不是在你們大國師之上呢?”她話是對羅夜國君說的,可此時卻挑眉看向那綠袍老婦,面上掛著輕蔑。
區區沙漠小國,懷著不臣之心,竟跑到東秦來撒野。還毒死一殿的人,你怎麼不說能毒死全天下的人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是白鶴染內心的潛臺詞,賀蘭封卻反問她:“公主殿下所說的能把毒死之人再救回來的那位,可就是東秦那位傳說中的國醫夏陽秋?可是據孤王所知,那夏神醫醫術的確高明,但是在毒之一術上卻並
沒有什麼建樹。”
白鶴染笑了起來,“的確,夏陽秋老前輩的確沒怎麼研究過毒藥,他肯定是不會解的。”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就有些懵了。這天賜公主是怎麼回事?就算夏陽秋不會解毒,那也不能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啊?這不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哪有當公主的這麼說話的?
也有人心裡想著,到底是個新手公主,言談舉止還是懶了點兒啊!
賀蘭封也覺得她話有些奇怪,於是又問:“莫非能解毒的人不是那夏陽秋?”
白鶴染聳聳肩,“誰說是他了?我東秦人才輩出,怎麼可能只有一位神醫拿得出手。”
賀蘭封不解,其它人也不解。“不是夏陽秋還能有誰?”沒聽說還有哪個人出名啊?
這時,君慕凜說話了,他問賀蘭封:“你是耳聾啊,還是根本就沒將我父皇放在眼裡?”
“恩?”賀蘭封不解,“十殿下這話是怎麼說的?”
君慕凜“切”了一聲,“剛剛父皇冊封天賜公主時說的話,你沒聽見?”
賀蘭封開始在腦子裡搜尋天和帝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而那綠袍老婦卻未及多想,直接就開了口道:“方才皇帝陛下說天賜公主是神醫現世,莫非,能解本國師之毒的人,就是你?”白鶴染攤手,“真抱歉讓國師沒面子了,沒錯,能解你之毒的人,正是本公主。國師若不信,不如親眼見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