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笑著說:“真死不了人,放心就是。但是可能得遭點罪,您知道的,肚子很疼的。”
“很,很疼嗎?”陳皇后猶豫了,“有多疼?”
“就像……”
“就像生孩子那麼疼。”君慕凜補了一句。
這下陳皇后的防線崩潰了,“那不行,老頭子怕疼,打從年輕那會兒就怕疼。阿染你還是把藥先給他吧,別一會兒疼出毛病來出來又怪本宮軾君,本宮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九皇子無奈地說:“母后不如就承認關心父皇,何苦這麼彆彆扭扭的。”
“誰關心他?本宮才不關心他!”陳皇后一下就炸了,“老九,你若再這樣妄言,本宮就不同意你的婚事!到時候婚書加蓋龍鳳雙印時,本宮的鳳印除非你來偷,否則絕不給你蓋。”
九皇子不吱聲了,他就知道,一旦有了喜歡的女子,就相當於有了七寸。任何時候,不管什麼人,只要捏住他的七寸,他就只剩下低頭的份兒。
君靈犀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出言安慰道:“九哥,你要真偷的話,我會幫你的。”
陳皇后眼一立,“沒良心的小東西,白生你了!敢幫他我就讓你父皇把你送到邊疆小國去和親,到時候本宮的鳳印一定好好給你蓋。”
君靈犀吐吐舌頭,又衝著她九哥投去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目光。
九皇子那是相當鬱悶。
君慕凜卻嘿嘿地笑了開,“九哥,往後你也別總笑話我粘乎我們家阿染,咱倆如今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誰也別笑話誰了。”
九皇子還是不言語,黑著臉坐在那處一聲不吱。
白鶴染忍著笑走向迎春,從藥箱裡拿出一枚藥丸來,用手搓了搓遞給了江越。
“嚼著吃也行,用水順服也行,半盞茶工夫見效。拿去給父皇吧!”
江越樂呵呵地去了,臨走了還跟陳皇后說:“奴才會記得告訴皇上,說皇后娘娘您十分擔憂皇上的身子,特地請了天賜公主進宮,這才解了皇上的危難。”
陳皇后白了他一眼,“本宮才不稀罕管他。”
迎春看著白鶴染將瓷瓶又放回藥箱裡,心裡合計著小姐的藥丸可能是萬能丸,什麼病都能治。但好像治之前必須得用手搓一搓,也不知道是誰搓都行,還是隻有小姐搓才管用。
終於,天和帝從後殿繞了出來。陳皇后瞅了他一眼,就悉落道:“喲,還換了身衣裳,皇上就是講究,出個恭都換衣裳。”
老皇帝氣得當場就吹了鬍子:“老子不換衣裳,你們在這殿裡都待不下去!真不知好歹,早知道朕就不換衣裳,燻死你!”
“燻唄!”陳皇后聳聳肩,“反正你女人多,燻死我一個還有後來人。但今兒這大殿上可不光本宮一人,你兒子女兒乾女兒可都在呢,你有本事連他們也一起燻死,沒準兒能被史官們封為殘暴第一君。”
“你……你你你,簡直是個惡婦!”天和帝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罵陳皇后才好,左右看看,一眼看到大殿上擺著的一隻花瓶,隨手操起來就要往陳皇后那兒砸。
陳皇后氣得也是跳腳,“你砸!對,你砸!那隻花瓶是母后在世時賜下的,今兒你要敢砸了它,明兒我就帶著碎片去跪皇陵,讓父皇和母后都看看他們這個六親不認的兒子!”
“啊啊啊!真是氣死朕了!”老皇帝氣得嗷嗷叫,花瓶不能砸那就砸別的,反正大殿裡東西這麼多,總不能全是從前留下來的。
一時間,景仁宮大殿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帝后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