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已經鬧翻了天,郭箭當著郭問天的面兒向那個小妾表達了濃濃愛意,氣得郭問天直接就暈了過去,就是那小妾也嚇得花容失色。
田開朗下的情~蠱是可以傳遞的,郭箭中了蠱後,透過二人歡好傳遞給了小妾俞氏俞雙雙,於是那俞氏就也受情~蠱影響,也對郭箭一往情深。她之所以花容失色,那完全是被郭問天暈倒給嚇的,因為郭家人見頂樑柱暈倒都急了,要把她給打死。
郭箭拼死護著俞氏,誰也不讓靠近,甚至還衝著他爹孃大喊道:“不許再給我安排親事,我誰家的閨女都不要,什麼冷若南冷若北的統統不要,我只要她,我這輩子只娶她一人!”
如此深情,那俞氏也忍不住開始表白,她跪到地上,不停地給郭家人磕頭,一邊磕一邊說:“求求你們,成全我和少爺吧,我跟雙雙我們倆是真心的呀!求你們成全我們吧!”
郭問天這會兒剛被掐人中掐醒,一聽這話又暈過去了。
不但郭問天暈了,二老爺和二夫人也跟著暈了。
郭箭一邊喊著爹孃,一邊又去求他的大伯和三叔,氣得郭家一家子都處在要暈倒的邊緣。
郭箭跟俞氏很無奈,很痛苦,很害怕,也很倔強,他們拒不認錯,一心想為真愛買單。見苦苦哀求不成,郭箭開始說起郭問天的不是來:“祖父都八十了,雙雙才十八,擱在咱們家是孫子輩的,這要是擱在別人家裡這都是重孫輩的了,祖父怎麼可以對雙雙下手?這話傳說出簡直要被別人笑話死。你們都聾嗎?你們都聽不見外頭的人怎麼說我們家嗎?他們說郭老將軍老牛吃嫩草,說郭老將軍越老越不正經,甚至還說郭老將軍平日裡對自己的兒媳們都不懷好意。這樣的話你們都沒聽見嗎?為何還是要縱容祖父如此這般?”
一番話,說得郭家人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他爹郭聞右已經醒了,但聽了兒子這話,他決定不睜眼,繼續裝暈。
大夫人張氏氣得直拍桌子:“混賬東西,庶子生的孩子果然混賬!”郭箭的父親郭聞右是郭問天的庶子,一向不得老大郭聞宇一家的待見,無論是嫡子郭聞宇,還是他的夫人張氏,都認為郭聞右一家會同他們搶家產爭地位,所以對郭聞右一家很是不友好。
眼下老二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說實話,張氏的心裡是有些竊喜的。
於是她指著郭箭和俞雙雙說:“老太爺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管,所以我們談不上縱不縱容。再者,她既為妾,那就不是正室,一個妾室年輕一些又有何妨?誰規定的說因為自己年老了,就不可以納年輕的妾室進門?東秦可沒這律法,反到是孫子佔了祖父的女人,是要被世人所唾棄的,是毫無廉恥,不念倫理,該打,該殺!”
郭箭讓張氏說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最後一句該殺,更是說得他一哆嗦。
但是再害怕,在情~蠱的作用下,他的手依然還是緊緊地攬著俞雙雙的肩,完全沒想過要放開。此刻他心裡想的就是:死也要把雙雙爭到手,他愛俞雙雙。
張氏狠狠地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老二家兩口子,不再說話。
那俞雙雙聽得張氏這樣說,心裡也是害怕,於是緊跟著控訴:“大夫人,我才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卻被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強搶入府,我心裡有多苦你知道嗎?郭家家大業大權勢滔天,我想拒絕都不敢,想跑也跑不出去,只能硬著頭皮成了他的妾。這其中的苦誰能理解?你們要是想不出這是個什麼滋味,你們也找個八十歲的老頭子試試!”她一伸手,指向了廳裡站著的幾個女人,“你們這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拼命給我扣罪名,可是當初我被強搶入府的時候,你們誰又可憐過我?誰又替我說過半句話?”
“我呸!”二老爺郭聞右的一房小妾站了出來,指著俞雙雙破口大罵,“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小賤人,說什麼被強搶入府,你當初入府的時候咱們可看得真真切切,那是樂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你是什麼出身?不過一介賤民,能入將軍府是你的造化,連你的那對爹孃都跟著沾光,逢人便誇女兒有出息,入了郭軍府,還說咱們這些人都是你的晚輩,將來你給老太爺生下的兒子,是要繼承家產的。就你這樣還叫被強搶入府?你騙鬼呢?”
這小妾恨俞氏是狠到了骨子裡的,打從俞氏入了府倆人就不對付,後來她懷了孕,二老爺的正室夫人喬氏都對她照顧有加,卻沒想到最後腹中胎兒卻是死在了俞雙雙的手裡。
她氣憤難平找郭聞右替自己做主,可惜,郭問天對俞雙雙正當盛寵,哪裡聽得進去這些,還斥了他們一個誣陷的罪名,把二房一家好頓訓。
她一直想給自己的孩兒報仇,卻苦於同有機會,眼下機會來了,哪裡肯放過這俞氏。
於是,這小妾嘴一張,噼裡啪啦把個俞雙雙從頭到尾給損了一通。最後更是指著郭箭想一起罵,可是話到了嘴邊突然又想起來郭箭是自家老爺的兒子,到了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