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殺完又去南城,發洩一般血洗,那股子勁頭連間殿的人見了都生怯。
鳳羽珩知她是著急了,是想著迅速將這兩邊的敵人解決,好到北城門去看看。
於是她也不攔,只默默地將一個又一個手雷從空間裡調取出來。反正也是血洗,乾脆洗個痛快,反正只求速度,乾脆就殺得再快點。
終於,除北城門外,所有的敵軍一洗而空,上都城外血流成河。濃重的血腥氣連漫天飛雪都壓蓋不住,一波接著一波地向上都城內蔓延,就連緊閉門戶躲在家中的百姓都能聞得到。
白鶴染同鳳羽珩二人從城牆上走下來,一身煞氣,就像從地獄而來的閻羅。
有人算過,這一圈打下來,近二十萬條人命打沒了,基本上都是這兩個姑娘殺的。
這簡直太可怕了!
北城門那邊,間殿的人策馬狂奔,終於尋到了白鶴染。一見到她就直接跪下了——“公主,出事了!五殿下應了二殿下的叫陣,獨自一人衝出城外同二殿下對決。結果敵軍不守規則,一擁而上,屬下來時,五殿下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白鶴染身子一晃,差點兒摔到地上。她終於明白為何會心慌了,終於明白為何總感覺北城門那邊要出事。果不其然,還真是出事了!
她幾乎崩潰,往北狂奔,鳳羽珩在後頭也立即跟上,其餘人等一路隨行。
路上,鳳羽珩問小六子:“五殿下是什麼人?同阿染什麼關係?你的主子不是叫十爺嗎?這五爺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件事,間殿的人覺得自己比小六子更有發言權,於是主動為她講解:“五殿下並非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是他生母跟文國公私通所生,而文國公就是天賜公主的父親,所以五殿下是她的親哥哥,而且天賜公主同五殿下的關係原本就挺好的。”
鳳羽珩明白了,那五皇子明顯是不想活了,因為這種局面下,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的將這件事情給化解掉。否則待事件熱度褪了,依然會有人再舊事重提,甚至皇帝每每看到這個兒子,也總會想起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過往。
他活著就避免不了這種尷尬,只有死了,才算一了百了。
北城門外,五皇子君慕豐身中數箭,卻被他一支一支地拔了出來。全身上下早就被血染得浸透,每一寸面板都有劃開的傷口,就連那張狐狸臉也沒放過。
曾經的五狐狸多麼的風流瀟灑,如今他站在這裡,任誰都看不出這竟是那隻玉面狐狸。
終於,他站不住了,以長劍插地,支撐著身體。他不想倒下,但終究還是需要單膝跪地才能讓身體勉強立住。
此一番廝殺,他殺了足有近萬人。這是陣法頻出的效果,否則以一人之力,就算是累死,也不可能殺掉那麼多的敵人。
二皇子都嚇傻了,他從來沒聽說過以一敵萬,就是他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十弟,也不敢說一個人能打死一萬個敵人。老五的陣法真是太可怕了,他從前只知陣法玄妙,移山換水無所不能。今日才知,陣法竟真的是千變萬化,一切超乎他的想像。
他此時已經退到最後方,儘可能的跟老五拉開了距離,如此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陣法困住。
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用再躲了,強弩之末,對他再沒有任何威脅。
於是二皇子策馬向前,終於從大軍後方殺了出來,手中長刀揮起,帶著滿心恐懼和滿腔的仇恨,刀尖照著五皇子的胸~口就砍了下去!
君慕豐已經無力佈陣了,他甚至都沒有力氣再動一下,面對這一刀,他躲不掉,也不想躲。就這麼死了吧,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他不再欠東秦,不再欠君家,從前是是非非,今生紛紛擾擾,都再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累了,該歇了。
人,仰面而倒,揮砍的長刀還不肯停,刀尖兒一立,直插入他的心口。
他笑了,“皇家的恩,我還了。”
夜幕中,一個聲音破空而來,悽悽厲厲,幾近嘶吼。
可這聲音聽在他耳朵裡,卻是那麼的悅耳動聽。他聽到他的阿染在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