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同搖頭,果斷拒絕:“不能。”
“那我能不能見見孩子?你說母親想外孫了,叫人來接,年都是在蘭城過的,我很想他。”
“該讓你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見,眼下最重要的把你傷病養好,其餘的以後再說。”
默語不甘心,“哥哥待我同以往不一樣了,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聽說你納了新妾,八抬大轎把她迎進府,處處以正妻之禮待之,為此還氣死了大嫂。難道現在連你的親妹妹你也不願意搭理了嗎?是不是我也是你的累贅?既然這樣,那我不住在府裡就好了,我去找客棧。”
默語說話就要走,衛景同卻突然回過身來,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默語被這一巴掌打得直接就摔到了地上,白鶴染和冬天雪趕緊就去攙扶,一邊大聲喊著:“夫人您怎麼樣,有沒有事?”同時心裡暗自佩服默語的演技。
默語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還不等她開口說話,那衛景同的怒喝就傳了來:“給我老老實實在府裡待著,別出去丟人現眼。還有,你給我記住了,從現在起,你的大嫂就只有一個,從前那位必須得給我忘了,她不配做我衛宅的正室夫人。”
衛景同說完,一甩袖就走了,緊接著有侍衛上得前來,對默語說:“姑奶奶,快請進府吧,好生歇著就是。屬下這就去請大夫來,給您看傷。”
侍衛說完也走了,再後面過來的就是一群丫鬟。這群丫鬟力氣都很大,架起默語就往府裡走,不管默語怎麼掙扎都掙不開,很顯然是帶了功夫的。
白鶴染跟冬天雪在後頭一路小跑地跟著,終於,那群丫鬟將默語扶進了一個院子,又扶進了一間屋子,強行按到床榻上,這才都走了出去,卻也沒走遠,兩個守在門口,還有兩人就站在院子裡。很顯然,這是把她們給監視起來了。
不過好在屋子裡沒人,默語又哭嚎了一陣,坐了起來,嚎啕改為啜泣,最後罵了一陣不再吱聲了。卻是在以目光詢問白鶴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白鶴染站在床榻邊,心裡頭一直在想著那個蘭城知府衛景同。在她看來衛景同的狀態是不對勁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被人操控,利用一種能夠影響其神經的手段來操控這個人。控操者讓他喜歡誰他就喜歡誰,讓他對誰好他就對誰好。相反的,讓他討厭誰他也就會討厭誰,讓他殺了誰,他也必起殺心,並且立即執行。
這種操控手段十分高明,既不會讓被操控者完全迷失自我被人發覺,又可以讓其乖乖聽話。人看起來就像是突然之間變了情性,但其它的卻是一切如常。
這不是毒,白鶴染在心裡盤算著,並沒有毒能夠達到如此效果,這應該是蠱,是被人下了子蠱在體內,再借由母蠱來操控的。
她想到林寒生,那是一位使蠱的行家,衛景同的蠱會是出自他的手筆嗎?
還有田開朗,臨來之前已經派人往天賜鎮傳話,讓田開朗悄悄上路,到銅城與她匯合,不知那人現在走到什麼地方了,能不能先在蘭城碰上面。
“稍安勿躁。”白鶴染動了動嘴唇,以唇語告訴默語和冬天雪,“咱們暫時不要有動作,劍影會在晚些時候傳訊息進來,我們暫且稍安勿躁,等劍影的訊息再做打算。”
默語還是有些擔心,同樣以唇語問白鶴染:“一會兒大夫來了怎麼辦?肯定是要開啟包紮再驗傷的,畢竟不是真的斷指,被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白鶴染也皺了眉,這到是個難題,該如何解決呢?
正琢磨著,忽然,屋子外頭有喧譁聲起,有一位老婦人的聲音大喊道:“採文!我的採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