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頭,帶著他去了自己的書房。
誰知一進了書房門,任永反手就把門給關了起來,然後一臉嚴肅地對著他道:“妹夫,聽我的,快快把那個丫頭給弄走!送出城去,送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再跟你們家扯上關係。”
孟老爺都聽糊塗了,“駙馬這是何意?
那孩子雖然不是書和,但她也是個好孩子,瑛妹喜歡她,那便養在府裡,又有什麼關係?”
任永急得直跺腳,“想領個孩子回家,領誰不行?
非得是她嗎?
就不能換個別的?”
孟老爺聽出明堂來,“你認得那孩子?”
任永搖頭,“我不認識。”
他說的是實話,他不但不認識白鶴染,他也不認識淳于藍。
他跟羅安公主是後來才相識的,那時候淳于藍已經嫁到東秦去。
之所以任秋雁比白鶴染早生了兩年,是因為淳于藍嫁到東秦之後頭兩年沒有身孕,這才讓羅安公主這邊搶了先。
所以這任永看白鶴染,看出來的不是她跟淳于藍像到足有八分的樣貌,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神神秘秘的湊到孟老爺面前,“妹夫,這個東西我也是今早剛剛得到的,還不及收起來便被公主催著往這邊來,我一著急就帶在了身上。
眼下看來,還多虧我帶身了,不然這話我說出來你也不能信啊!”
他拉著孟老爺往裡走了走,又道:“咱們是至親,所以這事兒我必須得管,否則你們家一出了事,我們家也跑不掉,必得眼著吃瓜烙兒。
妹夫我問你,最近有沒有聽說鳳鄉城在查人?
查一個在大卦師卦相中出現的人?
什麼客不客主不主的那個卦,聽說沒有?”
孟老爺點點頭,“雖然那事宮裡做得隱秘,但我孟府畢竟也是皇親,多少聽說了一些。”
“那畫像你沒看過吧?”
他將手裡的東西遞上前,“給,我這兒有。”
孟老爺皺了眉,幾乎已經猜到這畫像上畫的是什麼人了,但還是接過來,打了開。
當他看到那畫像上赫然畫著白鶴染的那張臉時,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眉心打結,恍恍惚惚地在這上面又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
如果不是見過白鶴染,他幾乎以為這畫像上畫的就是從前的郡主淳于藍了。
也忽然就明白了,適才羅安公主為何一見那孩子就哭。
“是不是也被驚著了?”
任永把畫像接了過來,又摺好塞入懷中,“我不能勸你把人交上去,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不跟著趟那淌渾水。
你就把人給送走就行,送得遠遠的,從此以後再別讓她進你孟府半步,如此才算一乾二淨,上頭也找不出咱們的毛病來。
可若不送,咱們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