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有人擔憂:“那剩下的人怎麼辦?五萬人闖出了大陣,剩下的二十五萬人呢?難道不要我們了?”如果真是不要了,他們該何去何從、
白鶴染大聲告訴他們:“剩下的人也有剩下的任務,守護歌布並不是只有攻打寒甘這一件事,本君帶五萬人出征,剩下的人當然是要守護疆土,以防他人來犯。至於今後,鳳郊大營將會成為輪值營地,剩下的二十五萬將士,本君也會為你們制定訓練計劃,包括陣法也會挑撿最實用的排給你們。以三個月為一期,三個月後,你們將會被下派到其它城池的營地去輪值,再將對方換到鳳郊大營來訓練。如此再三個月,你們回來,他們回去,接受新一輪的訓練。我要的不是小部份人的精強,也不是逞一時之威,而是要讓歌布所有兵馬脫胎換骨。我是新的國君,歌布也是新的歌布,今後的歌布,將走上一條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道路!”
一個月後,歌布女君登基的訊息在東秦傳開,東秦朝臣憂心紛起。
有人在早朝上提出質疑:“天賜公主這是有心造反吧?皇上,不能再放任她這樣下去,她在東秦就有大量封地,如今歌布拿下,不歸於東秦,反而她自己登基為君,這就是自立為王,今後東秦哪裡還管得住這位天賜公主?”
“是啊皇上,咱們的癆病丸還掌握在她的手裡,如今她成了歌布國君,那豈不是今後我東秦需要癆病丸,還要去歌布求著他們?”
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見:“癆病丸原本就是天賜公主自己的,就算她人在東秦,人家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拿出來,你該求還是得求的。何況天賜公主本就有一半的歌布血脈,她是東秦人還是歌布人,從血脈上來說就是一半對一半。她做歌布國君,歌布人都沒說不樂意,咱們跟著瞎摻合什麼?”
“這怎麼能是瞎摻合呢?歌布可是我們東秦打下來的?”
“哎?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那歌布國君是怎麼死的咱們也知道了,那是天賜公主的毒給毒死的,人家憑自己本事弄死了一國之君,怎麼就不能坐君位了?”
一時間,東秦朝堂上分成兩派,吵得不亦樂乎。
天和帝高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朝臣,冷著個臉,也不表態,也不說話,就由著他們吵。
直到這些人吵煩了,吵累了,他才開口問了句:“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們的命?大年夜那晚,要是沒有天賜公主,你們今日還在站在這裡吵架?”
皇上發話了,誰也不敢再嚷嚷,但還是有人硬著頭皮提出了自己的擔憂:“那萬一天賜公主反了呢?萬一她帶著歌布大軍攻打東秦呢?萬一她的野心不只是歌布女君之位,而是想做東秦之主呢?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老皇帝都氣樂了,“她造反?她要是有心造反,大年夜那晚東秦江山就已經易主了。放著那麼好的機會不反,回過頭來捨近求遠,跑到歌布去帶兵造反,到底是你們傻,還是她傻?”
當然是這些朝臣們傻,人們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老皇帝這麼一問,便一個個低下頭,不好意思吱聲了。
是啊,大年夜那麼好的機會人家都沒反,現在圖什麼?郭問天二十萬大軍都被她一個人給滅了個乾乾淨淨,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他們到底在這兒吵什麼呢?天賜公主真有反心的話,他們再吵又有什麼用?就憑那個手段,滅東秦還不是眨眨眼的事。
老皇帝看著這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也不好再打擊他們,於是語氣緩和了些,勸道:“行了,別想那些沒用的,朕就覺得阿染做了歌布女君挺好。待過兩年太子把她給娶回來,就相當於娶了一個國家,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這筆帳讓老皇帝這麼一算,朝臣們便又覺得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歌布女君,現在是女君,將來就是東秦的皇后啊!有一位這種身家的皇后,東秦肯定是會越來越強大,而且東秦跟歌布也算是變向的合併,這可是大好事。
人們又歡騰了,一場早朝開得也算歡樂。
小白府近日不太消停,雖然大白府都沒了,小白府也不應該叫小白府了。但畢竟都叫了這麼些年,人們也習慣了。所以該這樣叫還是這樣叫,一提小白府,就知是前文國公的親弟弟家裡。而這個親弟弟就是個米蟲,從前靠著文國公府接濟,如今文國公府沒了,他們還是在家裡坐吃山空,一點都不思進取。
小白府儼然已經成了京城一大笑柄,因為家裡沒米下鍋,二老爺白興武昨天還拿了一些老物件兒當街叫賣,到也賣出近十兩銀子。
可是這種靠賣家當渡日的生活,又能過多久?小白府有多少東西能賣?
對此,百姓是看熱鬧,二夫人談氏則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可惜,她拿白興武沒辦法,自從文國公府被燒,老夫人過世之後,白興武就染上了喝大酒的毛病,喝多了回到家之後還動手打她。她的日子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