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都懵了,“孃親你說什麼呢?
她怎麼會是我姐姐?
我姐姐不是已經……” “她怎麼就不是你姐姐了?”
孟夫人一下子就怒了,“孟書玉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裡,你永遠得聽你姐姐的話!別以為你是男孩子就怎麼樣,這個家只要有你姐姐在,你永遠只能排第二!你才十四歲,就想反了不認姐姐了?
你想得美!敢不認你姐姐,你也給我滾出府去!”
見孟夫人發了怒,叫孟書玉的少年也害怕了,趕緊軟聲細語地勸:“孃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裡敢不認姐姐,我只是,只是……”他也不知道該只是什麼,明明姐姐已經死了,他為了這事兒偷偷哭了好幾場,每天都在想盡一切辦法去追查姐姐的死因,也在不停地尋找姐姐的屍體。
但是快一個月了,什麼都沒查到,姐姐的屍體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完不見蹤跡。
現在他已經接受了姐姐死去的事實,可是今兒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姐姐?
他又看向白鶴染,這叫什麼事兒?
這哪裡是他姐姐?
根本不是啊?
“孃親,爹爹呢?
他去哪兒了?
姐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爹爹知道了嗎?”
孟夫人見他接受了姐姐,心裡舒坦多了,便也不再強硬,拉著他坐下來,這才道:“你姐姐是跟我們一起回來的,我們在城門口正好遇著,就一起回府了。
你爹剛走,說有急事要處理。
對了書玉,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都沒有趕上跟你姐姐一起用晚膳。
餓了沒有?
這還剩下不少菜,不涼,盛碗飯就吃吧!”
白鶴染差點兒沒樂出聲兒,瞧這少年跟孟夫人長得很像,想來是親母子。
可這位孟夫人明顯是重女輕男,搞得這家裡不管是男人還是男孩子,都憋了巴屈的,反到是她自己活得自在,又是老公哄又是兒子哄,即便是亂認個女兒回來,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孟書玉在母親的“關懷”下吃了一碗飯,然後聽說姐姐要回去休息,便主動請纓:“我送姐姐回屋吧,好長時間沒見著姐姐了,有好多話想要同她說。
孃親您都跟姐姐說了好一會兒話了,輪也該輪到我了。
再說您也勞累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行嗎?”
孟夫人有些捨不得,拉著白鶴染的手又磨嘰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頭同意,“也好,你們姐弟兩個從小感情就好,每次你姐姐出遠門回來你們都要湊到一起說話,孃親不攔著,姐弟倆感情好是好事。
只是你們一定別說太遠了,你姐姐累了,讓她也早點歇著。”
三人一起出了花廳,孟夫人在丫鬟的陪伴下往自己的院子走,直到走遠,孟書玉才衝著白鶴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陰陽怪氣地道:“走吧,我的姐姐,回你自己的院子。”
白鶴染沒動,只是朝這孟書玉翻了個白眼,“你先走,我跟著。”
孟書玉就笑了,“行,我先走,看來你連自己要住在哪兒都不知道呢!就這樣還敢來冒充我姐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抬步就往前走。
不過走的時候到是撇了一眼白驚鴻,結果撇得他直皺眉,“你這丫鬟長得也忒好看了些,真的是你的丫鬟嗎?”
白鶴染點頭,“是啊,怎麼,你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