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差不多談了一個七七八八了。
章依齡能說她做大,她是不會介意的,而溫姨呢,則是說得模稜兩可,意思就是,她得先接受徐星河然後再談後邊的事兒。
不過像是開了個口子,徐星河能夠清晰的知道,這事兒有戲。
但果不其然,大鵝肯定不願意被對方壓上一頭,溫姨也不例外,於是溫姨也表示了,不管以後怎麼樣也好,章依齡一定是要給他端茶倒水的!
你說她們倆哪兒能相安無事呢。
章依齡此刻依靠在溫姨這間臥房的門框旁邊,溫姨身上的睡裙不是穿的章依齡的嘛,哪知道大鵝說你怎麼穿我的衣服,溫姨還不承認,好像穿了大鵝的衣服是多埋汰的一件事情一樣。
章依齡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哦?是嗎?這不是我的睡裙?”
“那也沒見上邊寫了你的名字。”溫姨死鴨子都要嘴硬,反正不和章依齡嗆一兩句就覺得不開心一樣。
“呵呵,某些人來了我的家,拿了我的東西,還不承認是吧?”章依齡說這話的時候還盯了徐星河一眼,徐星河裝作沒看見,這話有點另有所指。
站在大鵝那邊想想,家呢是大鵝的家,喝了酒之後,好像說徐星河他被奪了去,也不能說不對。
當然,章依齡這麼明顯的挑釁話語,在這種關係比較微妙的時候,傻子才聽不出來,更何況溫姨又不是什麼傻子,她大腿一抬,翹起了二郎腿,先客為主的還把腳丫一掂一掂的,“伱的東西?也不知道哪個人舔著臉的往上湊,帶著過來讓你認識認識,你以為人真的就向著你了?學妹,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溫姨本來心中都對章依齡這瘋婆娘有氣呢,說話也不能說太委婉,帶著火氣,本來嘛,她帶著方雅的小男朋友想著他們可能是一家人,帶過來眼熟一下,藉藉力的。
結果哪知道姓章的這麼瞎鬧騰,星河那天因為自己喝酒生她的氣,故意把她灌醉,看似星河在幫姓章得,事實上姓章的好像還真以為人家向著她,討好她呢。
你說她逗不逗,現在還說自己把她東西拿走了,呸,不要臉的。
徐星河見這個話題不太好,有點開始我章依齡和她姓溫的掉進河裡了,你徐星河先救誰的趨勢,所以為了不面臨這種難題,徐星河果斷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咱們能別吵了不?都是一個大學的,還是學姐學妹,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說的,溫總你不是餓了嗎?章總你不是也想吃早餐了嗎,我去給你們弄,都別鬧騰了,成不?”
章依齡瞅了徐星河一眼,有扭頭掃了一眼溫姨,哼了一聲,“好,還有.叫章總太生分了,以後叫我依齡吧。”當著溫姨的面,章依齡踩著拖鞋,向著徐星河挪了兩步,笑盈盈的有些親暱的給徐星河整理了一下衣服。
這婆娘,溫姨不樂意的一瞧,是面色不善的站了起來,拉了徐星河的手臂一下,讓徐星河離章依齡遠了點,“也別叫我溫總了,叫我婉姐吧。”溫姨也不甘示弱的拿小手輕輕捏住了徐星河的手臂,帶著點害羞也沒有徹底挽住,但也算有了動作。
徐星河就看見大鵝不動聲色的像他挑了一下眉毛,哦,之前大鵝說在溫姨的問題上,還可以給他點幫助,搞半天原來可以這樣幫助啊。
徐星河苦笑不得,不過一抿嘴唇,覺得不愧是大鵝,很贊。
徐星河也累了,你以為,處理這種事情能輕鬆嗎?腦袋轉了不知道多久,還要緊繃著一根鉉,他騷浪的人生可沒有彩排,時刻都是現場直播,沒ng的機會,笑場就大發了。
因為他累,所以最後決定今天的早飯點外賣。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送到。
徐星河看看錶,道:“外賣來還得半個多小時呢,現在不著急。”
此刻已經坐在沙發上邊的章依齡拍著嘴巴慵懶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呼氣道:“累死我了,星河,幫我收拾收拾起床吧,還有,我不想動了.”
看了徐星河一眼,章依齡用下巴往努努馬那邊衣帽間,“你給姐拿幾件衣服,絲襪要肉色的,嗯,你看你喜歡短款還是長款的,薄的還是稍微厚實的,都隨便你,然後還有西裝,拿套黑色的把,裡邊給我挑一件白色的吊帶衫吧。”
徐星河答應一嗓子,把手上的熱牛奶遞給章依齡,溫姨也也有份,
然後徐星河就拍拍手,溜達進了章依齡的衣帽間。
真大啊,衣帽間都有好幾十平,有擱包的,有擱衣服的,帽子,裙子,外套,各式各樣的衣服,連帶著像絲巾這樣的配飾都有地兒擱著。
突出一個儀式感,而且大鵝也絲毫不嫌棄徐星河,任由他在裡邊瞎翻騰。
東西都是分類放好的,徐星河隨即按照章的要求把衣服一一拿出來,然後到她那邊,此刻章依齡是整個人都倒在沙發上邊了,一截白皙的小腿一上一下的直襬擺,溫姨但是不一樣,端莊的在那邊坐著,大腿緊緊挨著微微右偏,看上去很優雅的坐姿。
這時,考慮了一下,只聽溫姨把嘴巴湊到徐星河耳朵邊,總不能讓她穿睡裙出門吧,道:“我跟她身材差不了太多,你也給我拿一套吧。”頓了頓,溫姨還補充加了一句,“貼身衣物最好沒穿過的,她家裡隨時有人送,你看著拿.”
“成,我找找。”徐星河抬腿就又站了起來,再次往衣帽間裡去。
然後章依齡手裡捧著衣服,一瞅溫姨,表情有些怪異,眼神有些似笑非笑,盯得溫姨有些發毛。
“呵呵,你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是吧?我也沒逼著你穿呀,不愛穿拉倒唄。”章依齡抿抿嘴,突然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噁心她道:“再說了,換古代,你就是通房丫頭,就是暖被窩,伺候老爺夫人的,嗯?”
聽完,溫姨臉色一陣難看,好像被氣壞了,臉色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塌了下來,咬著嘴唇說,“章依齡,你說什麼?”
章依齡笑了笑,繼續說道:“沒聽清是吧?徐星河是我男人,你也是運氣好,才能當個通房丫.哦,不對,誰讓你陪著我的時候,我還挺快樂呢,勉強算你一個小房吧。”
章依齡和溫姨,現在是真的越來越不把徐星河當外人了,在他面前也不裝著面對外人時的那份體面了。
溫姨大怒:“你!”
徐星河從衣帽間趕緊跑了出來,頭疼萬分地把衣服扔給溫姨,“你倆怎麼又來了?別吵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