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掐了他一把之後,又很快把腦袋靠了過來,“我知道的,到時候我會給映純說,還有今天晚上不是都出來了嗎,你不是也想幫幫你好兄弟的忙嗎,多喊點酒,加上入夜,玩點什麼小遊戲,咱們再在旁邊吆喝一下,徐星河對欒清夢真的有感覺,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的,咱們順著這蛛絲馬跡,再推波助瀾,沒準這次回學校,他們倆這緋聞就成真了。”
黃文手中是開了一包薯片的,是青檸味的,苗苗喜歡吃,他一邊喂,苗苗一邊接著說,“還有,晚上再讓映純喝點酒,保準就和你的朋友們打成一片了。”
也確實,談戀愛了,要是兩邊的朋友圈也能稍微玩在一起去,也是比較好的,所以苗苗聽完黃文的找補之後,加上平常和徐星河的接觸,確實覺得趁著今天這種交際的機會,讓大家更熟悉一點,未來大學四年的時光也會更美妙一點,以後玩在一起的人多了嘛,就熱鬧。
黃文聞言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林映純喝了酒和大家打成一片是什麼意思。
苗苗笑了笑,“都說了,我們家映純不是冷淡的人,你以為我和你開玩笑的?映純比較喜歡喝酒的,也有不少酒友的,喝了酒能聊得來,處成朋友了,那她就不是這幅樣子了。”
黃文想了想,突然理解了一點什麼,對林映純有了些恍然,“我好像明白之前你說的邊界感是什麼意思的”
“嗯啦,對她來說,女生,男生,朋友,我這種最好最好的閨蜜,她都是很分明的不同相處方式的,不同的人,她有不同的姿態,不同的分寸,不會有一點自己越界,或者讓別人越界的表現,嗯.當然也有例外,除非你是她心底的那個人,那我估計你怎麼樣她,她都可以,就是因為她這種分明邊界感,那個以前闖破她所有邊界的男生,在她心裡真的太重要了.”苗苗解釋了一下。
這讓黃文終於是有些明白了林映純處事方式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對了,我還真不知道麼,映純以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記了這麼久,還找了這麼久。”
苗苗把自己有點冰冰的手,揣進了黃文的懷裡,笑了笑了,“問我幹嘛,等晚上映純喝了酒,你問她,這個事情雖然也不算秘密,但我說不好,等她自己說,反正,我只有兩個字形容那個人在映純心裡的形象了,救贖。”
“我去,都救贖了?”
“可不是嗎,當時本來映純媽媽就才去世誒,反正我給你講,那個男人要是真的被映純找到了,那就幸福慘了,映純性格有些執拗的,認定一個人就是一個人那種,我都估摸著,她會把那個男孩子寵壞的”苗苗都知道,映純有多黏人,多勾人,面對她都是如此,更別說雖然很不開心,但是對不得不承認在映純心底比她更重要的那個狗男人
苗苗小聲做出了總結,“映純這丫頭,絕對是個重色輕友的主,老公說什麼她做什麼的那種”
苗苗越說,黃文就越好奇,於是乎,等到了今天露營的地,因為帳篷什麼的都是搭好了的,還有烤架什麼的都有,他們到了就是要忙活一下撿柴火,備菜分帳篷,整理鋪什麼的。
“清夢,你歇著吧,這些東西就我自己來了。”徐星河有些恍惚,他很暈,上輩子坐在一旁玩,然後甩手掌櫃,笑眯眯在一旁喊著星河加油的欒清夢,已經變了個人似的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完全和上輩子調轉了過來,還更誇張。
不過徐星河也沒覺得這種轉變太不合理,他前世也偶爾會發脾氣,生欒清夢的氣的,結果了,每次一發脾氣,欒清夢就委屈巴巴的服軟,一點也不強硬,還會看自己的臉色。
等自己心情恢復了,才叉著腰掐自己,說什麼,“你兇我!罰你哄我兩個小時啦!”
或者,“下次你再兇我,就不和你好了啦!”
但有了下次,她也會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副我錯了,我知道你很氣,但你先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徐星河上輩子愛嘛,緊著她,一般都還是不忍她可憐巴巴的服軟,於是無論事情對錯,他等氣頭過去了,就又捧了回去。
哪兒會想現在這樣。
果然啊,愛的那方,永遠是被動的那方。
“不礙事的,等幫你把帳篷收拾好,我就去收拾我的了。”欒清夢裹著肉色保暖褲襪的膝蓋跪在徐星河的帳篷裡邊,今天是長款的粉色羽絨服,鞋子脫在了帳篷外邊,頭髮綁在了後邊,幾根髮絲垂在眼簾前邊,欒清夢此刻身上真有點賢妻良母的氣質。
“對吧,你收拾你的去吧,我這個帳篷,我自己來就行。”徐星河勸不聽她,她都攤牌了,此刻也就放開了。
欒清夢跪著,小腿挨在被子上邊,她小腿很漂亮,肉色的連褲襪也和小腿肚子十分相襯,她不理徐星河,等幫徐星河的帳篷裡邊,毯子鋪上了,睡袋弄好了,暖燈什麼的重新抹了一遍,然後才收起拿著抹布的手擱在自己大腿上,跪在了徐星河的面前,扯了扯徐星河的衣袖,輕輕說道,“星河,這些都是我願意做的,你不要太有負擔.”
欒清夢這次算是拿到了徐星河的七寸,他吃軟不吃硬的,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什麼,剛想說什麼。
“星河,走,撿柴。”
外邊傳來吆喝,徐星河瞅了眼前的欒清夢一眼,嘆了口氣,招呼著,“來了。”
出了門。
今天人不少,分工合作,很快搞定準備工作之後。
一行人就圍在了那個長長的木桌子上,準備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