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青菲才站起來,走去上廁所了。
大概兩分鐘後,衛生間裡傳來呼啦一下的沖水聲。
柳青菲回來了,進了臥室關好門站在床邊,卻沒有上去,而是看著徐星河問道:“我能上去嗎?”
徐星河都無語,他突然有些理解林映純口中的壓力很大是個怎麼回事了。
這是你們主場啊你還問我?
於是他開玩笑地來了一句,“不可以。”
柳青菲聽完,真的沒有上來,就站在那裡。
“.”徐星河一呃,改口道:“你快上來。”
柳青菲這才脫掉鞋子上了床。
第二天。
一大早兒。
柳青菲家臥室。
八點鐘了,昨兒徐星河睡得太晚,這會兒還跟被窩裡舒舒服服地打著呼嚕,結果是被電話吵醒的。
鈴鈴鈴。
是林映純打來的。
徐星河瞥了眼手機就困呼呼地放在耳朵上,“喂。”
“星河.”林映純在電話那頭,笑得挺意味深長的:“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沒,這幾點了?”徐星河聽見了她的聲音,勉強揉了揉眼睛。
“現在八點剛過,怎麼的,多久休息的啊,柳青菲呢?”林映純打電話肯定就是問問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旁邊.”徐星河也沒藏著掖著,“昨天晚上到家就有些晚了……在柳姐帶路的小區裡住了,如你所願,沒睡多久,你電話就來了.”
林映純立即道:“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徐星河清醒點了,明知故問。
林映純翻了個白眼道:“你說呢?我當然是問你,柳姨怎麼樣啊,別和我裝傻,這下你得負責了吧。”
“那也是我和柳姐的事情了”
林映純一愣,然後沒好氣的說,“好樣的啊,到手了之後,把給你喂餅的人提掉了?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麼。”徐星河咳嗽了一聲。
林映純嘆了口氣,“算了,柳姨是不是很配合?”
“行了行了,電話裡頭問問問,也說不清楚,回家了,在說這些吧。”徐星河也沒多說什麼了,掛了電話。
都這個點兒了,也該起了,柳青菲今早還有事,昨晚睡死過去之前,特地哼哧哼哧讓徐星河記得叫醒她。
於是,徐星河就側頭看了眼旁邊,柳青菲還在睡覺,而且睡得很死,無論是電話鈴聲還是徐星河和林映純的說話聲竟然都沒有吵醒她,
柳青菲背對著徐星河一動不動,呼吸節奏很勻稱,也渾然不覺肩膀上的毛巾被已經掉了下來,此刻,昨晚撕破的絲襪也還提溜在手上,身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工暈和零散的傷口。
“柳姐?”
“青菲?”
“柳青菲?”
徐星河叫了她幾聲,見她還是不動,乾脆用力推了推她的後肩膀。
這才看到柳青菲身子動了一下,嘴裡也發出帶著睏意的嗯聲,翻身改成了平躺的姿勢,眼睛還是沒睜開。
“該起了。”
“……嗯。”
“都八點五分了,你還得刷牙洗臉,還得開車過去,到了也該開會時間了,起吧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