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心存感激,定了定神,躬身一禮。
“好好的生活,有緣再會。”
女孩看著大步離去的身影,目光中帶著一抹渴望,飽含柔情,但最終卻暗淡了下來,向著家裡走去,她的家,離貧民窟很近,並不富裕,甚至有些淒冷。
回到家裡,她要為一家人做飯,她的母親去世的早,她的父親是個爛酒鬼,整日在街頭晃盪,她還有一個妹妹,年紀小她三歲,她要負起做姐姐的責任,照顧妹妹,以及......這個家。
離開翼城,他仔細尋覓,那抹印記,為他指明瞭方向。
一路往北,穿越了人煙區,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山坳處,有一個寨子,被籬笆圍起。
寨子之中的人不多,五六戶人家,這處山坳,勝在隱蔽,清幽。
陌塵曉順著印記的牽引,一路來到了這裡。
進入寨子,一排木架掛著獸肉條,進行曝曬。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手上端著簸箕,站在門口,顛著糧食。
小孩在大樹底下玩耍,有三個,年齡都不大,扎著沖天辮,穿著開襠褲,鬧來鬧去。
一名漢子,臉似木板,似歷經了希望與絕望之後的剛毅,他在磨刀,一板一眼,推的很重,每一次的尺寸皆一致,是沉重之後的麻木,手臂似機器執行。
暮然,門推開了,那名黑衣人走了出來。
在寨子裡,他並非穿著黑衣,而是粗布麻衣,披頭散髮。
他的手掌格外粗大,有一層厚厚的繭子,而且過於鮮紅。
這些繭子,並非是鋤地種莊稼磨出來的,而是長期修煉手上功夫,年深日久造成的。
陌塵曉進入寨子,略微皺眉,沒有直接發難,而是轉到了婦人家門口,說是趕了很遠的路,口渴,想討一口水喝。
婦人年紀較大,頭上有幾縷白髮。
她非常健壯,肌肉縱橫,臉上也有橫膘,陌塵曉猜測,她現在的體力,足以把一頭牛直接撕成兩半。
這是一個健壯的婦人。
而且是健壯的不似常人的婦人。
“小夥子,深山野林容易迷路,要當心吶!”
婦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屋裡拿了一個碗,端了半碗水遞了過來。
陌塵曉將修為隱藏的很隱蔽,他自信,婦人看不出他懷有武功。
那名男子院門前有口黑缸,男子站在黑缸之前,臉色沉凝,深吸了口氣,雙拳一攥,卯足了勁,猛然插入黑缸之內。
不一會,就見男子臉上鮮紅一片,甚至出現了血絲,滿目猙獰,牙關緊咬,低沉嘶吼,表情極度痛苦,但他的手並沒有拔出來,依舊在黑缸裡插著。
磨刀的漢子眼光看向了那裡,就盯了一眼,就不再看,繼續磨刀,只是磨刀力道更大了一些。
婦人端著簸箕,盯了一會,繼續顛糧食。
另有幾人推開了房門,在門欄上,看向男子。
幾個小孩,也停止了打鬧,盯著男子,目光炯炯。
“大娘,那人在做什麼?好像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