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謝謝你。”一口吞下切好大小的湯汁牛排。湯汁順流而下，牧牧懶得管它。今天確實很累了，畢竟害怕了一天了。

老鬼皺著眉頭看著像血液一樣掛在嘴邊的湯汁，心想什麼意思？又要玩什麼？咳咳，不要胡思亂想。“謝我什麼？”

“沒有酒，如果有酒我早就掛了。”

笑了，還是友情提醒他一下，觀察了他這麼久，牧牧確實很邋遢，不會照顧自己。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牧牧看看自己的。

牧牧笑了，燦爛非常，“老鬼，我和不一樣，出生是悲劇，成長是悲劇，一直在一個巨大的悲劇裡面，也許你今天我看到的是我贏了，我卻用一整天時間在思念我的母親。”

哈？不懂？

“我沒有這麼高的覺悟，那個喜歡為了弱小犧牲自己的是我的母親。她最終還是為了別人完全犧牲了她自己，所以想著那個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的人，我會忍不住把自己也搞得偏體凌傷，從以前開始，我就有一個停不下來卻連累別人，搞得天翻地覆的習慣，——自虐。也是我的母親一直在遏制我，我也漸漸懂得了，與其不得而自虐，還不如勇敢擔起責任往前奏。所以，我常常留下嘴角這些湯汁，放心，幹了我就會擦掉它。走出去不會丟你的臉的。”

“你。。。哎，就是這樣才讓人非常的討厭，活著就該積極點啊。”

牧牧笑了。“那是。”

“我其實帶你來我家還有一個主要目的，沒有人，我就告訴你。先認個門，如果以後闖了禍，才好找來。”

“喂喂，你要窩藏罪犯？你不怕死，連累家人？”

“我不管。”

“任性的少爺。”可是我怕。我才不要連累任何人，這點骨氣我還是有的。

“好。不過我不會被抓到的。”牧牧笑了。湯汁又順流直下蜿蜒到白皙的脖頸上。“你忘了我有白色的護身符的。”

那種濃郁的情況在心理滋生開來，當自己明白時，驚訝非常，那不是慾望，竟然，我竟然只想單純的照顧他。就像抹掉那個湯汁一樣，我想跟白或紅裳一樣，難道，這就是找到自己主人的感覺？甘心為奴僕。

“老鬼，千萬，千萬不要為我改變。不要為我犧牲太大。一旦改變，我就毫不猶豫把你當做棋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願意的事情，誰也不能左右。”

“那我錯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只好強，不認錯呢”

“我願意的事情，誰也不能左右。”牧牧笑了，淺淺的，卻融化了冰。

“學的倒是很快。”

“老鬼，記住，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不負卿，如果你對我不好，我也對你不好。有來有往。”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狗咬你，不會還回去。”

“我們都不是狗。”

“牧牧，你是小老頭？我們應該談談女生，遊戲，甚至是政治，現在，哎，談的比愛情還要承重。”

“當然，不好意思，一直說大少爺你最不喜歡的責任。”

“閉嘴，不說了。”

“整個晚上，我最欣賞你剛才那句。”

“你。。。死小子。”

“哈哈哈哈哈。”

那個晚上睡著老鬼家的高床軟枕，居然的安心的睡了。

外面風高氣爽。外面的人精神卻分外抖擻。他攏了攏衣服。

“今天收穫如何？”

“他們關係非同一般，但是還不至於以後為牧牧保命的程度。”

“那是當然。”意爾信心百倍的笑道。“早就被洗腦了，那種從小耳濡目染的羈絆怎麼可能被輕易切掉，牧牧他才剛來，年紀輕輕滴竟敢魯莽行動驚動到代理天帝陛下，他老人家居然親自前來為他保命。我，我們必須盯緊他，關鍵時刻，不能鬆口，要一口能咬死他。”

“是，大人。”

“小心，他可是會毫不猶豫殺人不眨眼的狼崽子。”

“是，大人。可是您沒有必有總是親自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