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則已道:“昨日他和我在山下喝酒,酒醉之後他說出了孤山三大厭。”
徐小清好奇道:“三大厭?”
“是的。”
“那是什麼?”
張則已沉默著,又瞟了一眼崖畔,終於說道:“唯鈞天殿女弟子最厭,唯酒最厭,唯劍最厭。”
“啊?”徐小清摸著頭,說道:“鈞天殿的女弟子怎麼了?他明明厭酒為何還要喝酒?他厭劍,卻是一名劍者,這樣看豈不是可笑?”
張則已搖頭嘆息道:“酒是很危險的東西,劍亦是很危險的。”
“那為什麼還要做?”
“因為不得已。”
“那,我們鈞天殿的女弟子又怎麼了他?”
“曾經他在你們鈞天殿某個姑娘身上吃過虧。”
徐小清道:“莫師姐?”
張則已點頭道:“在感情上失利的男人往往會變得沉冷,然後再沉冷,最後學會偽裝自己,一旦他撕破那層偽裝就會變成一隻野獸,然後可怕。很難想象如果你繼續比試下去很可能會遇到這樣一個傢伙,最可能的是他會把在那位莫姑娘身上吃過的虧全都施加在你的身上,他雖然看起來普通,但的確很強。”
徐小清低頭不語。
張則已又指向青修殿某處說道:“朱小竹,修孤山正宗劍法,正好和你們鈞天殿的靈溪劍法相剋,想必他那麼燃的劍你也勢不能擋。就算你贏了我,但你一定會遇上這幾個人,還有另外的許多強者,你覺得你能打贏他們嗎?”
徐小清依舊沒有說話,很長時間後才搖頭道:“不能。”
張則已安慰道:“不必在意,有時面對比自己強很多的對手,放棄才是正確的選擇。你已承了劍,這才是最重要的,況且以後路還很長,不會有人怪你的,說不定他們會理解你,比如我。”
徐小清慢慢放下了劍,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張則已看著前方一片墨林,說道:“光顧著比試了,卻不知這偌大棋盤中風景也是極佳,和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場上兩人等了半天本以為這個閒人和鈞天殿的女弟子之間一定會有一場很精彩的比試,至少他們預料到這個閒貨一定會輸的很慘。可誰知半天過去兩人只在場上說些聽也聽不見的閒話,根本沒有要比試的意思。
更讓人預料未及的是,兩人最後竟然一起入了林去,莫非是要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半天過去林中絲毫不見一絲劍光。
很多人開始好奇兩人究竟在裡面幹些什麼?
崖畔上方有幾名習師開始不滿。
易師更是罵道:“荒唐!”
對於他們這種境界,自然隱隱約約聽見了剛才兩人說的話。
秋師不屑道:“我孤山一向光明正大,這一輩中竟然有這麼個無恥之徒,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