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新一期的邸報。”襄陽城將軍府裡,一個師爺模樣的中年人把一封書簡送到了老將軍的書桌上。
“陛下要立儲了。”慢騰騰的看了幾眼邸報,孟田突然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陛下無子,太子的人選將在康王之子趙恆和榮王之孫趙安兩人中間選出。”師爺小心翼翼的看著孟田的臉色。
“有話就說,馮永你也不是婆媽的人。”孟田把邸報放到了桌上。
“老將軍在襄陽多年,可曾想過回長安嗎?”馮永直言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我不會去攀附未來的太子,國家正是多事之秋我豈能苟安於一隅。”孟田搖頭拒絕。
“可是秋天到了,元人又要來打草谷了。”馮永看起來很憂慮。
“你和城內的文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遷些百姓進來,我軍野戰不行,守還是守得住的。”孟田這句話說得有些辛苦,秋天到了元人又要來了。
長安大耳朵衚衕有一所大宅,宅院兩旁兩個大石頭威武雄壯,看見遠處過來一輛馬車,府外的下人趕快開啟宅院的中門。
“籲。”拉馬車的是一頭毛驢,駕車的胖丫頭一拉韁繩那車就停下來了。
“恭迎王妃回府。”門外站了很多下人,帶頭的那個胖管家和白福白祿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他們的弟弟白壽了。
胡惠中從馬車上下來,白壽立刻走到了她的身旁。
“王爺可在府中?”胡惠中其實不是太想看見這個男人,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和他交代。
“王爺被陛下召到宮裡去了。”白壽小聲說道。
“什麼事情?”胡惠中眉頭一皺。
“小康王死了。”白壽本來想說不知道,但看了看婦人的臉色,最後還是實話實說。
“風雨欲來阿。”胡惠中感慨了一句,便隨著那些下人回了王府。
“王爺你要為我們做主阿。”趙頡不是一個勤政的帝王,未央宮中卻有一座勤政殿,年王剛剛入殿,就被等候在此處的文武大臣圍在當中。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讓本王坐下和杯茶水再說如何?”趙淡笑望著殿中眾人,御史中書孫珈,開封府尹毛晏亮,趙頡召集的都是反餘派的官員。
“王爺大宋已經危在旦夕,你再不出來力挽狂瀾更待何時?”孫珈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
“孫大人言重了。”殿中不見趙頡的蹤跡,趙淡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陛下稍後就到。”一旁的小太監送上茶水,趙淡和他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王爺不能讓那個妖孽繼續禍亂朝綱了。”毛晏亮從袖中拿出一封奏摺。
“這次你們給他加的是什麼罪名?”趙淡不用看也知道奏摺是彈劾餘閒的。
“謀害小康王。”孫珈咬牙切齒的說道。
“恆兒不是病死的嗎?”趙淡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是生病,不過小康王一向康健,如果不是有妖人暗中作梗他怎麼會因為一點小疾就病死?而且小康王一死宗師裡可以立儲的就剩下榮王孫了。”毛晏亮如喪考妣的說道,這其實才是他們急於對餘閒下手的原因。
李師師回大唐了,安慶公主李元芳也回去了,兩人沒有受肖淑妃的影響,李師師獲封長公主,李元芳則是被封為長安公主。
長安長安,永遠平安,這兩個字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大宋的都城就是長安,李亦修此舉難免讓大宋君臣浮想聯翩,畢竟李元芳是趙頡的血脈,這一點是抹殺不掉的。
趙頡無子大宋無儲君,大唐完全可以以替李元芳爭奪王位的名義對宋開戰,趙頡和文武百官商議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立儲。
大宋宗室男丁單薄,瑞宗有兩個弟弟,分別是榮王和年王,年王沒有子嗣,榮王則和趙頡的幾個弟弟一起反叛,後來被他賜死,榮王府滿門抄斬,只留了一個男丁就是榮王孫趙安。
趙頡有五個弟弟,除了二弟康王外其他的的隨榮王反叛,康王趙洗也在那場叛亂中生亡,留下一個兒子趙恆,趙頡對他視如己出,這次要立儲,趙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侄子。
可是餘閒反對,太常侍的理由是趙安文武雙全,而且年齡也比趙恆年長,反觀趙恆只會聽歌唱曲吟詩作賦,這樣的人如何為一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