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你比我們想的要強,竟然這麼快就從幻境中醒過來了。”
顧桑拍起了手,他是真心欽佩方白羽,剛剛那個幻境不完全是用音樂營造出來的,它包含了黑白雙煞兩個人的道。
世間有萬種神通,這些法術的基礎就是修真者的道,道與道之間大多是無法相容的,比如說水火之道,但也有一些可以融合在一起,顧桑和牧秋就是如此。
顧桑的道是和已故田間郡守陳世美一樣的夢之道,花衣男子則是七情之道的悔恨,因情入夢,一睡千年,他們聯手施展的這個法術就是在修真界鼎鼎有名的道法浮生若夢。
生命是遺憾的藝術,人活的時間越長心裡的悔恨就越多,太多的事情讓你無顏面對,浮生若夢就是把這些深藏在人類心中的內疚挖掘出來,變成傷害他們的武器。
直接攻擊對方的心靈,這當然是很強大的道法,黑白雙煞都是瞭然中境的修真者,可是這些年栽在他們手裡的瞭然後期並不在少數,甚至瞭然頂峰也有。
那些失敗者的下場就是變成地上的毒蟲,這是黑白雙煞的另一個融合法術,心如蛇蠍。
現在他們就準備用這個法術來對付方白羽,不過在此之前兩人還想多瞭解一點少年的秘密。
“你剛剛是怎麼從幻境裡出來的?”花衣男突然開口問道,他和顧桑雖然是織夢者,但是對方在幻境裡經歷了什麼他們並不知道。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下場,我本來以為兩個賣唱的被稱為惡人有些冤枉,現在看來你們做的惡事恐怕還真不少。”
方白羽狠狠的看著黑白雙煞,剛剛那個幻境讓他非常恐懼,一想到其中的一些情節在另一個世界可能已經變成現實,少年的心裡就隱隱作痛,方白羽無法饒恕這兩個人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他決定把這些傷害加倍的還回去。
“異端準備接受懲罰吧。”顧桑好像聞到了血的味道,他興奮的伸出舌頭溼潤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雖然曾經是南天門的光明護法,其實白衣人的道更接近鬼門關一系。
“等穿過了黑湖,芳草帶綠竹,風吹散了迷霧,月下何人哭。”
黑白雙煞組合又開始聯手演奏了,他們還有一隊伴舞,地上那些毒蟲蛇蟻在鬼魅的樂曲中變得騷動起來,它們朝少年的方向爬了過去。
“絲。。。”明明是顧桑結成的結界,可是這些毒蟲爬過的地方還是冒出了絲絲白氣,這些小東西不僅能至幻,而且它們毒的厲害。
“燈熄滅了霧,解不開餘毒。。。”音樂到了這裡,離方白羽最近的幾隻毒物突然身體膨脹了起來。
“又玩自爆,老子草你嗎。”少年沒想過用自己的身體來試一下對方生物武器的威力,爆炸開始的時候他的變身也完成了。
“碰。”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出現在了顧桑的結界裡,他的身材很好就是有點綠。
“陳世美原來是你殺的!”牧秋驚訝的說道,他和顧桑被南天門捨棄之後就加入了那個神秘組織,對於前田間郡守的死亡經過,兩個人瞭解的也很清楚。
“去死。”那些毒物爆成團團迷霧,不過方白羽這個變身的毒抗是比較高的,雖然有些暈眩的感覺少年還是揮出一拳,目標是顧桑,對方是結界的控制者,殺死他這場鬥法就勝利了一半。
“我拼命地不斷趕路,你卻麻木站在原處,誰不想,是誰糊塗,分不清是解藥是毒。”白衣男毫不驚慌,他的結界遠遠比不上臥龍那樣的小世界,可也有自己的規則,巨人明明在向他揮拳,兩個人的距離卻沒有被拉近,一直保持著十丈以上的安全距離,更多的毒物變成迷霧模糊了方白羽的視線。
千里之外,殷若即的腳步離開了大魏的田間來到了茫茫草原。
“哈哈哈。”夜已經過去,可是很多人的黑暗才剛剛開始,一個小部落昨晚被仇敵部落夜襲,戰爭的勝利者在晨曦的照耀下開始享受自己的戰利品,一些年輕的女人哭叫著被拉進帳篷,草地上到處都是成年男子的人頭。
“快看,好漂亮的女人阿。”一個武將剛剛從帳篷裡出來,就看見了從遠處緩緩走來的殷若即。
套馬杆的漢子威武雄壯,發現女子的不只是他這一雙眼睛,更多人騎上馬向殷若即的方向追去。
“跟我回去吧。”草原男人的愛情就是發現與征服,最快的那匹馬已經靠近了女子,馬上的光頭男子向她伸出了手。
“這世上到處都是迷途的羔羊。”殷若即的眼睛又很慈悲的睜開了,男人和馬在她的目光中化為了焦炭。
“啊,她是魔鬼。。。”草原上的火燒了起來,鐵騎弓箭這些威懾四鄰的武器都無法阻止它的燃燒,火中的氣息光輝聖潔,越來越多的強者開始感覺到這火焰的氣息。
“終有一天我要整個明界都做我們草原人的牧場。”
金帳中,元主鐵勒兒端起馬奶酒,周圍席上都是大元的嬌兵悍將,那個讓李逵改變了自己職業生涯的四王子也在帳中,拿著酒杯的拖雷就沒有那麼可怕了,他張口欲飲,突然腰間的寶刀發出一聲長鳴“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