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港生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劉一見何港生眼神閃爍,左腿不停的顫抖。他感覺何港生心神不寧,心裡一定有鬼。
時間緊迫,劉一也沒時間顧及自己的傷口,姑且讓他自己癒合吧!
“我還沒有說話,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劉一將木屋的門關上,坐在了門口。原來王建國順著劉一指的方向一直往山裡走,原本打算進屋問問路,正好發現何港生正在燒東西,王建國憑直覺,一下子將桌子上的水倒在了爐子裡。
王建國詢問了幾句,當問到劉一二人的時候,何港生竟然說沒見過。王建國剛開始還有點納悶,心想劉一不可能會落下這麼有利的線索。王建國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在撒謊。
正要做進一步認證何港生是否在撒謊的時候,劉一二人趕了回來。劉一從兜裡拿出在山下發現的布條放在何港生面前問:“這塊布是你褲子上的吧!”
“這是,這是什麼?不是,不是!”當何港生看見這塊布的時候,瞳孔明顯發生了變化。劉一站起來走到爐子旁,將爐子上面的水壺拿了下來。裡面正好有一條尚未燒完的褲子。
劉一連忙用爐鉤子將褲子勾出來。可能是爐火沒有那麼旺,後來又被王建國把爐子裡的水澆滅了,所以褲子只燒掉了一半。兩條褲腿並沒有完全燒燬,相對比較完整。
劉一將掛在爐鉤子上的褲子放到地上,然後將那塊布條放在褲腿上的缺口,剛好吻合。
“是你的嗎?”
何港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粗糙的雙手不停地摩擦。劉一可以清晰的聽見面板之間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
“何港生,昨晚十一點三十五分你在什麼地方?”劉一放下手裡的爐鉤子問。
“我就在這裡,那也沒去。”
“在這裡說謊有意思啊?”許偉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
“這,這是什麼?”何港生因為眼睛有點花,完全看不清許偉手機裡的照片。
劉一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足跡是在現場找到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的。”
“有人麼證據說是我的?”何港生根本不承認。
“腳印一深一淺,說明昨晚上攻擊的人腿腳不利索。鞋號大小為四十號左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昨晚上用棍子襲擊我的人就是你。”在劉一說完的一瞬間,許偉也在何港生的床下找到了他的那雙鞋。
許偉接著在床靠牆的被裡找到了作案工具,一根長一米,直徑大概十公分的鐵棍。
經過劉一四人的比對,鞋碼和鞋底的紋路與何港生的那雙鞋完全符合。劉一知道光是這樣很難讓何港生心服口服。他走到王建國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王建國點了點頭,隨後要帶何港生回去做進一步調查。王建國將許偉和劉一放在了勤儉村,對李學光做進一步調查。他和張傑先帶著何港生回江北鎮警局。
“小劉,小心點,我們可能晚上再回來!”就當王建國剛剛要上車的時候,祝長水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拉著王建國的手大喊:“李教授,李教授死了!”
王建國趕緊下車,張傑留下來看著何港生。當劉一等人趕到李學光的家中,他正安詳的躺在炕上。
“怎麼回事?”王建國問。
原來今天早上祝長水來李學光家問候他身體狀況,敲了半天門,沒人開。他推了一下門,門竟然沒有鎖。當他走進屋裡時,李學光就躺在炕上,但是沒有半點聲響。
祝長水叫了幾聲,剛開始他以為老爺子沒起床,叫了幾聲以後才發現不對勁。祝長水當時心裡一咯噔,他慢慢地走上前,手指放在李學光鼻孔下。
“李教授死了!你們看,全身一點傷痕都沒有。”祝長水指著李學光說。
“怎麼死的現在還無法定奪。”王建國說。
“受害人衣衫整齊,頸部沒有勒痕,如果不是自然死亡,應該就是下毒。兇手應該與李學光認識,而且李學光很可能是他比較尊敬的人。”劉一判斷說。
“為什麼呢?”這次發問的不是別人,而是祝長水。
“首先院子和屋內都有被打掃的痕跡,李學光與兇手應該一起吃過飯。”劉一指著桌子上擺放整齊的碗筷接著說:“只有尊敬李教授,這個人才會幫李教授處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