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這幾個人押走!”
他大聲開口說道,從他身後也畏畏縮縮來了幾個人,其實身為他身邊的侍女跟侍從,他們常常在想要是他們的主子不是大皇子就好了。
因為每次大皇子一生氣他們便害怕,以至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他生氣,他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生怕被瞧見個不是,死的就是他們了。
也就因為他生在了帝王家,殺個人跟捏死只螞蟻差不多,而他們就是那群螞蟻。
就在方才,大皇子一聲令下的時候,他們還你推我我推你的可就是沒有人敢上前,最後怕被罵,便一窩蜂上去了。
“你不得好死!”
那刺客再次喊道,而大王妃自然不是吃素的,見自己兒子一直這麼被罵,她肯定是很氣,瞪著眼,揚起自己的手便是對那方才還在破口大罵的人來了一巴掌。
“畜牲!”
更是直接重重的罵了他一句,那刺客雖是紅著眼,但也抬起頭來回瞪著她,大王妃氣不過又對他另一邊臉來了一巴掌。
“母妃,到時候他們便有好果子吃了。”
他輕輕抬眉,眼神裡多了一絲殺意,而大王妃也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的表情,自然是點了點頭,隨他了。
那些刺客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更是害怕得直接將目光移向別處,不敢再多作放肆。
“都怪我,若不是我太貪心了也不會連累你們跟我一起,民間傳聞的一定不假,光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個大皇子不簡單,若是我能替你們抗下所有就好了。”
那一直頂嘴的刺客這時開始自責了起來,但也有人其實心中的想法一直都是與他一樣的,都是因為當時太貪了,竟是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便答應了這滾燙的差事,這時也只好先安慰他們:
“別這麼說,是生是死,我們都要一起!”
“我才十幾歲罷了,家中還有老母親靠我養,我生他們便生,我若是死了他們便全完了!”
也有人開始哭了起來,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可這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倒不是他怕死,只是因為家中有人要養活,也就見錢眼開了,但倘若他死了能換來家中人的溫飽,他自然是願意的。
“也就我們傻傻的替他們賣命,只是拿到那一點點定金罷了,後面尾款都沒到,別說福還沒享到 誰知道連命都保不住了。”
“我一定會保你們周全的!不惜一切代價!”
那刺客到死也還是說著一些安慰著他們的話,他們也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看上去好像很失望,但又好像不是。
“趕緊閉嘴吧,吵吵吵!吵吵吵!”
那押著他們的侍衛這時就不耐煩了,誰叫他們惹大皇子生氣的,這下怕是走不出這深宮了,別提護他們周全了,他自己都保不住,還敢在這裡說大話。
那些刺客原本還低著頭的,這時也都逐一抬起頭來神同步的瞪著他,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有什麼勇氣來瞪一個押著他們的人。
但反正他們也是活不久了,侍衛也就懶得與他們計較太多了這段時間裡大皇子的心情一定會很差,所以他們能儘量避開他的話題便儘量避開,免得惹禍上身,到時候跑都跑不了,這一切也都要源於那個最近回宮的十四皇子。
另一邊,王公公手上拿著信,而櫟王也正巧正在寫信,原本還想著搶先一步,在櫟國人送信過來之前給他們先寄過去的,誰知道對方的信在這時到了。
“大王,大王,是來自櫟國的信!”
王公公整個人都巍巍顫顫的,一邊小跑進來一邊喊道,只是聽到櫟國這兩個字,祁王原本正動著的筆在這時頓了一下,停留在了半空中,眼神稍顯不悅,抬眸瞄向那顯得十分急躁的王公公身上。
王公公這才有些小聲的開口:“大…大王…是櫟國那邊來的信。”
他往前走去,但只想著祁王能夠忘掉他方才那無理的一幕,眼神也是時不時看向別處,顯得十分小心翼翼,再往前走,便是快要靠近祁王了,只見他將那封信往前遞去,自己的頭則是低了下去,沒有再看向前方會發生些什麼。
但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並沒有人接過,他也感覺要完蛋了…
祁王肯定是生氣了,而他也是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驚擾到聖駕。
而祁王也只是看著這封信,臉上捎帶著猶豫,也不知道這信中會寫一些什麼東西,他又該接不該接。
原本想著這麼些時日了,昭公主應該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及笄了才對,可卻一直沒有收到對方送來的信,明明之前就約定好了的,若是櫟國沒來信,那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